隔着一堵墙,齐思钧听着云里雾里的。
峻纬在找人吗?
找谁?
齐思钧心中的疑问被石凯问出了口。
周峻纬看了石凯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石凯惊奇“怎么能不知道呢?”
蒲熠星放下茶杯:“峻纬车祸产生了创伤应激,李玉愢趁机派心理师对他进行了催眠。”
车祸?催眠?
齐思钧听着眉头紧蹙,他从未想过,周峻纬在离开他的这段时间,竟遭受了这么多。
“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石凯张了张嘴,内心衡量了一下,还是接着问了一句:“男的女的啊?”
周峻纬摇了摇头,石凯叹气:“性别都忘了啊……”
贴着花墙的齐思钧心脏反复抽痛,他不知道原来周峻纬已经有了一个即便是失忆也要拼命想起的人,八年的等待一朝沦为笑柄。
原来只有他自己还死死的守着回忆不出来。
郭文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摸了摸眉骨:“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八年前。”
郭文韬点了点头,没再做声。
花墙后的齐思钧却双眸呆滞。
周峻纬就是在八年前消失的…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找的,就是他呢?
齐思钧不敢多想,这八年,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他已经没有一颗强大的心,去思考有关周峻纬的一切了。
毕竟,光是爱着,记着周峻纬,就已经快要耗光他的所有了。
但是,李玉愢…
一想到那个女人对周峻纬的所作所为,齐思钧眼底泛起一束冷光。
峻纬,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 ,但我绝不容忍,有人伤害你。
齐思钧隔着花墙,抬手,略过一串串铃兰,虚无中 勾勒出周峻纬的影子。
他微微低头 ,虔诚而克制的落了一个吻。
我爱你,你的影子知道。
侍者端上菜品 ,转身离去。
郭文韬看了眼周峻纬的身后,他总觉得,那里好像站过一个人。
石凯没忍住,还是问了:“郎医生看到了那个人,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郎医生呢?”
“知道了 ,我也保护不了他”周峻纬语气带着些无奈“找他的前提是,我要先自由。”
“这就是你突然反击的理由?”蒲熠星给郭文韬剥了只虾。
周峻纬嗯了一声:“不能再糊涂下去了,万一他还在等我呢?”
郭文韬举杯:“一切顺利。”
周峻纬碰上:“一切顺利。”
… …
王春彧收拾好东西后,拍了拍郎东哲。
被子掀开,露出郎东哲透粉的脸,王春彧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呀,怎么脸还是这么红啊…”
郎东哲哼唧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啧,”考察团原定今天出发,但是郎东哲又突然生病,王春彧放下背包,摸了摸郎东哲的发顶:“我打个电话。”
“嗯…”娇俏的,又带着缱绻的尾音。
一个完全不同于往常的郎医生。
王春彧挂断电话进到卧室,郎东哲踢了被子,漏出一截细嫩的小腿。
他上前,将腿放进被子里,靠着床头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