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东哲抬眼，神色疑惑。
金逸趴在他的肩窝处不老实的蹭着，金言伸手，按住他的头，继续说：“假若真的是混沌一手策划，他复活黑龙，实际上也是对天道的一种牵制。”
“但是，我们都忘了这二者之中，黑龙才是那个恶，而混沌策划黑龙复生，是为了打压天道，以恶制善。”
“而结局，无非是两败俱伤，民不聊生。”
周峻纬眉头紧蹙，心下认同。
确实，无论是平衡，还是因果循坏，都是以天道黑龙两败俱伤，民不聊生为前提。
但是，这样的结果，真的就是好结果吗？
“或许，这一切从根源上就是错的。”
床上的人突然开口，惊了众人一跳。
蒲熠星回头，身后是不知何时坐起身来的郭文韬。
只是昏睡两日，再一睁眼，眼前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气质冷清，眉间尽是疏离，那双眸子，黝黑发亮，渗着丝丝冷意。
眼前的人，是郭文韬，但好像，又不是。
蒲熠星有一瞬间的踌躇，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伸手，摸了摸郭文韬的脸颊，声音柔和：“感觉怎么样？”
郭文韬看了他一眼，眼神似有抗拒，但终究没有推开蒲熠星的手。
蒲熠星心底松了口气，就听郭文韬说：“还好。”
郎东哲点点头，看郭文韬状态确实不错，问道：“刚刚那句话，怎么解释？”
郭文韬从蒲熠星手里接过杯子，将水一饮而尽：“我见到了黑龙，他说当时他死的时候，是混沌帮他留了一丝魂灵，放在桀恶炼狱中养着。”
“桀恶炼狱？！”
郎东哲语气震惊，周峻纬眼神疑惑地望向他。
“世间至纯至善地进去走一圈儿，都会变的血腥残暴，更何况... 是黑龙...”
郭文韬点头，继续道：“或许是因为跟仙尊融魂的原因，黑龙进去之后，依旧保留着自己的意识，然后，他在桀恶炼狱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们去外面说。”
待齐思钧最后进门落座，郭文韬又继续道：“他偶然到了一个地方，强制打开后，发现了一块巨石，石头上刻着的，是黑龙和天道的争斗场面。”
郎东哲越听越觉得云里雾里。
“据他估计，黑龙天道抗争已有千万年之长。”
闻言，郎东哲问：“这也只能证明混沌的循坏吧？”
郭文韬点点头：“如果石头上只写了这些，或许是的，但是，黑龙还发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事请。”
蒲熠星抬眼，郭文韬语气突然压低，眸中绿光掠过：“那巨石上，刻着混沌。”
音落，郎东哲瞠目，话语中满是不可置信：“混沌，在桀恶炼狱？！”
郭文韬点头：“黑龙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混沌加速了对他的同化，妄图把他变成一个毫无意识的杀戮工具。”
桌上一时无声，金言突然开口，对着郭文韬问：“黑龙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你现在，到底是谁？”
郎东哲看了眼金言，视线又转回郭文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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