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矜赫;“早就听闻温氏集团温总,虎父无犬女,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好看的紧。”
温婷不知为何,感觉像被狼盯上一样,目光灼灼且势在必得。
不得不说,时矜赫生的一副好皮囊,以前在书面纸张上看,都是剑眉星目,严谨克制,淡漠疏离的高贵,清冷感。但是今日他戴一副银丝镜框,常规西装,更加斯文败类,也更有烟火气。
说自己好看的紧的时候,又像传言的那样,偏执病娇,残暴阴狠。
时矜赫似是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经意间吓到小家伙了,扶了一下眼镜,收起眼里的气势。
温婷心头一震,满脑子都是一句:与我,一路货色。这个人,一击必杀,否则,后患无穷。
温婷:“哪里哪里,今日有幸认识时总,不枉温婷对时总诸多钦慕。”
时矜赫抬起手腕,饮了杯中一口酒,酒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流入的薄唇,喉结上下微动。
时矜赫舌头顺了一下嘴角酒的残液,面带微笑,轻轻的嚼着这两个字“钦慕”。
小家伙是不是跟别人也这么说呢,是不是还有别的钦慕的人。哼!
时矜赫眼见着脸色就要不对了,温婷杀手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笑得不对劲,有点瘆人,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错,刚才还好好的。
就在温婷思考的时候,时矜赫已经说服了自己,可能这个小家伙逢场作戏罢了,她还小,啥也不懂呢。
然后时矜赫又换上了那副斯文有礼的样子。
云锦汐看着两个人眼神交流,危机感一下就重了。时矜赫对自己不闻不问,却对这个莫名其妙出来的温婷青睐有加。
整个名媛圈都知道她,云锦汐喜欢时矜赫,没几个人敢和她抢。但是温婷是商圈的,跟温婷比起来,自己顶多是家世好,两个人没有可比性,说的不好听一些,温婷更有能力,温家也不容小觑。
云锦汐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必须立马采取行动,拿下时矜赫。
“时哥哥,今天可是小汐生日呢,时哥哥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云锦汐上前一步,和时矜赫自然的搭上话。“小汐也钦慕时哥哥很久啦!”
“云小姐生日快乐”。
时矜赫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可以拉开与云锦汐的距离。
云锦汐感觉自己笑得都要扭曲了,凭什么,明明这是自己主场,时矜赫还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他们才是青梅竹马。
云锦汐还想上去说些什么,但是温婷却强先一步。
“温婷也还没祝云小姐生日快乐,笙笙身体不适,劳烦云小姐在生日会上操劳了。”温婷莞尔一笑。
虽然表面上是说云锦汐生日快乐,但是却在内涵云锦汐不过是在下面操劳的命,与之相比,云锦笙更像是千娇万宠的小公主。
既不用抛头露面与生意场上的人打招呼,也不用被家里人强制留在下面,想休息就休息。
奈何云锦汐听不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全都纠结在,谁要温婷的祝福,她想要的是时矜赫。
旁边云母还清醒一些,懂得这些弯弯绕绕,打了圆场。
“小汐,你不是说专程学了一首曲子,要弹给矜赫听嘛。”、
云锦汐这才想起来了正事,她学了很久的一首曲子,是表达爱恋的。
金帛大师的《心竹》,大师的很多作品都是以“竹”为题的,所以很多人猜测金帛大师是隐居山中的得道之人。
而这首歌是表达爱恋的,当时这首爱情的歌一出,很多人还津津乐道,隐与凡世的高人也会动痴恋之心吗。
云锦汐缓缓坐在钢琴旁,指尖流泻下这首歌的音韵,似缠非缠,似绕非绕,像恋人互诉衷肠,温婉多情。更别提云锦汐含情脉脉的看着时矜赫,时矜赫也抬眼看着云锦汐,明眼人已经开始见风使舵。
“云小姐才情卓然,与时爷真是珠联璧合,无比登对。”
“一个商业奇才,一个知书达理,两人是相配。”
……
在一片喝彩中,时矜赫只是含着笑意,淡淡的说了句“是吗?”
众人却觉得自己这是拍对了马屁,争先恐后地说出赞誉之词。
“金帛大师的《心竹》表达的是竹与人,并不是爱情,大师感叹的是年华飞逝,时代的脚步快的疯狂,人人都再往前,只有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想说又说不出来的苦闷。而在身旁陪伴不变的只有屋外的绿竹,绿竹通人心意,也慢慢的长,不急不躁。
金帛大师一边感叹时光飞逝,陪伴自己的只有绿竹;一边向往着精彩的生活,并不服老的态度。
这是金帛大师的矛盾心理罢了,自己认输并不服输,众人说其表达爱情,呵呵呵,太过牵强。”
在众多复议声中,温婷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但是大家却觉得这是在羞辱自己没文化。
场面一度很尴尬,有些惯坏了的商家小姐也不免出言讥讽。
“温小姐还真是见多识广呢,金帛大师都未曾言明这曲到底是什么意思,温小姐就能明白?”
“众人皆听得爱情,怎得温小姐偏觉得金帛大师矛盾。”
温婷心下一惊,自己鲁莽,不该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
“瞎猜罢了,云小姐确实和时先生很…相配。”温婷迅速选择时下对自己最有利的说法,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矜赫打断了。
“温小姐说的不错,这才是金帛大师曲中言。”时矜赫出言,无人反驳。
“金帛大师卓然洒脱,寄情山水竹林,世人妄加猜测,诸多偏见,如若真的喜爱,还是多加辩驳的好。”
场下寂静。
云锦汐在台上坐如针毡,原本自己苦心孤诣练了这么久的曲子,为的就是在生日宴会上对时矜赫表露心意,但是没想到这曲还是选错了。
云锦汐现在觉得大家是都在嘲笑她,自己大言不惭的说最喜爱金帛大师的曲子,却连人家的曲立什么意都不知道。
一时更觉得羞愤难当,掩面跑下了台。
眼看时矜赫驳了云锦汐面子,驳了云家面子,都觉得不好收场的时候,云家老爷子云智冀出现了。
“小女愚钝,面子也薄,上去换个衣服,不扰大家雅兴,大家在云家吃好喝好。”
一番话找补了云锦汐面子,也点了在座有心八卦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宴会也恢复了正常,大家只当是个小插曲就过了。
“温小姐看来对金帛大师诸多研究,不妨和时某选个僻静之处聊一聊。”时矜赫转过身来对温婷彬彬有礼的询问道。
温婷心里一紧,整个节奏仿佛都在自己的控制里,握手的瞬间,自己将自制的检测仪贴到了时矜赫身上监视他的心理状况,自己只要下杀手,他毙命的一瞬间,检测仪就能检测到。但是,凭自己多年对危险的探知,她处境不安全。
时矜赫狼子野心,即使温文尔雅的皮囊也盖不住身上自带的狡诈气息。
可是温婷,不如说是云锦笙,她太想赢了,正如当时黑客界的S挑衅时那样,她按耐不住的想出手较量较量,自己整个毛细血管里都充斥着对赢的渴望。
终于,还是点了头。
“时某在离这不远的盛鑫庄园有一处房产,不知温婷小姐可愿意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