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浩瀚无垠的夜空,划过几颗流星,好似几缕银丝织着深蓝色的绢布。
洛乡(幼兔)姐姐叫什么名字。
许斯泯(狼)许斯泯。
洛乡(幼兔)真好听,“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是这两句诗吗?”
许斯泯窘迫地扯了扯嘴角,她也不知道她名字的含义,不过小兔子说是便是吧
许斯泯(狼)大概……吧。
洛乡(幼兔)我叫洛乡噢,“乡国何迢递,同鱼寄水流”。姐姐要永远记住噢。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春天,细雨如绸,播洒人间清欢,新生命挣扎着想要摆脱沉重的束缚。许斯泯独自走在雨里,浑身上下被雨打得湿透,嘴中冒出的热气蒸发在雨水中。
洛乡(兔)下雨要记得打伞啊,生病了就不好了。
一顶花伞磕到了许斯泯的后脑勺。
洛乡(兔)真是抱歉,你太高了。
许斯泯回头,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是洛乡。过去短短几个月,洛乡就是正值青春年华的花季少女。她撑着伞奋力地踮起脚尖,看到许斯泯回头就内敛地笑笑。
许斯泯(狼)狼没有那么娇弱,你自己撑就好了。
这只兔子真是不识好歹,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狼是危险的动物吗。
洛乡(兔)要不你帮我撑伞吧?
许斯泯没说话,只是用手比了洛乡和她的身高差,用看笨蛋的眼神注视着洛乡。
洛乡摇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洛乡(兔)这可不行,找个树洞我陪你躲雨吧。
洛乡不容许斯泯拒绝,二话不说拉着许斯泯就走。
狭窄的树洞,为难了许斯泯的体型,整只狼占了三分之二个树洞,手臂还得支撑着弯曲的身体。而她的怀中,洛乡正好可以坐下。
雨越下越大,洛乡伸出手去接雨:
洛乡(兔)狼姐姐,你喜欢下雨吗?
许斯泯(狼)不喜欢,下雨很不方便。
许斯泯凝视这软绵绵的小兔子,心中五味杂陈。
许斯泯(狼)以后少和我来往吧,毕竟我……
洛乡(兔)我很喜欢下雨,因为对我来说格外的美好。
洛乡抬头,正好碰上了许斯泯的鼻尖。
洛乡(兔)狼姐姐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呢。
地上的土坑蓄满了雨水,水滴在上面泛起一层接一层的涟漪。
洛乡(兔)我才不要繁衍什么后代,我说我不嫁就不嫁!
步史忍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听妈妈的,行不。
洛乡家里不断地争吵着,她的妈妈见她到了繁衍后代的时候了,却没有半点危机意识,就随便给她找了只兔子,让他们繁衍后代。
洛乡不理解为什么偏偏要传宗接代,她可能是兔群中最特殊的,她追求着心里所爱的方向。
长辈们见说不动她,就喊几只强壮的兔子硬拉着她。
洛乡(兔)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听到了吗!
洛乡竭尽全力地挣扎,但怎么也动弹不得。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名字,她不假思索便大喊:
洛乡(兔)许斯泯,救我!救救我!
仿佛黑色的闪电,破门而入的是一只狼。兔子们都吓傻了,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
洛乡上前抱住许斯泯,痛哭流涕。
洛乡(兔)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
许斯泯将洛乡背上,拔开腿就一路疾驰。经过溪流,经过矮山,经过那片森林,来到一片花海。
许斯泯累得够呛,瘫在地上,洛乡也跟着躺下。傍晚的天空流云溢彩,好想就这么沉溺在此时。洛乡戳了戳许斯泯的脸,嫣然一笑:
洛乡(兔)姐姐,你说狼和兔子可以结婚吗?
许斯泯(狼)问这个做什么?
洛乡(兔)因为我想嫁给狼姐姐啊。
许斯泯怔愣,随即她的眼中是狼族不该有的柔情。
许斯泯(狼)如果是你和我的话,那一定是可以的。
洛乡把脸埋在许斯泯脖子上,偷偷笑着。
“我爱你。”
“砰——”子弹划破空气,染得鲜红的荼蘼,正如同她们炽热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