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阴气森森的楼,小年的热闹又为安静的冬添上了人气,爆竹响了好几声,依然压不过沸腾的人群。
某处小巷里,一个瘦弱的身影披着毛茸茸的披风,蹲在墙角在地上画娃娃。
一个灰白色的人双手抱胸靠着墙,时不时把滑位的头发搭好,看着毛茸茸画娃娃,像极了巷口落了薄雪的枯柴。
枯柴欲开口,毛球抢先一步道:“你是谁?带我出来干嘛?我什么时候死?我既然出来了就不可能任你摆布,也不可能回去,你待如何?”
枯柴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曾经那个笑盈盈的丫头,满面春风的哄着别人,软软的香香的,明事理,法力超强的人,那个受着某人深爱的人,是她?。
全都不一样了,眼前的,那个孤零零,厌恶众生,放弃生命,浑身上下写着旁人勿近的丫头,没有一丝从前的味道,瘦巴巴的,看着病恹恹的。
当年权白哒被捞到宫里,左玫落给她讲睡前故事,讲着讲着就变了味,从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变成了:
“我哥哥比我大五岁,当年被歹人绑架,死在我爹娘怀里,我爹娘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都碎了,两个人抱着残破的尸体,半个时辰,我跪在旁边哭着看,往后还哭了好几天。我哥哥他强撑着说,他想活着,陪他爱的人们。说不要伤心,不疼,能活着就好了。可惜了,妹妹还没长大。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哥哥乞求的,却被你这丫头这么糟践,欸,你真是不知道活着有多好,好好活着嘛。”
现在的左玫落,何尝不是在糟践她至亲求之不得的东西。权白哒捂着嘴,心里的疑惑有了答案,左玫落真的失忆了。
她靠着墙脆弱的哭着,哭那个和煦如暖阳的姑娘;她蹲在地上平淡的看着,看着那个卑微如草芥的帝王。
落落:“哭什么?…额…我没打你,别想讹我,我还没跟你要东西呢,你把我买出来就准备饿死我吗?”
权白哒抹了把眼泪,哽咽着,道:“抱歉姐姐,我们回去吃还是在酒楼里吃,你想吃什么?”
左玫落一脸嫌弃,话都不想说。从怀里掏出看起来很旧的银色的的帕子丢向权白哒,然后瞥都没瞥她一眼径直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权白哒抱着帕子不舍得用,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心里一阵心疼,然后又莫名暖起来。
酒楼。
“小二,把你们这里的招牌都端上来,再上几盏果酒,要快的。”
权白哒拿着左玫落刚刚披的披风,递给小二些小费,平淡的说着,看了眼左玫落,在把玩着刚刚买的新镯子……们,铃铛清脆的响。
左玫落对权白哒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对男人总是嗤之以鼻,但是眼前这个真的不一样,虽然很丑,但是就是有点莫名的心动。
貌似有一个陈旧的密封罐子被摔在地上,里面装的不是泡菜,而是看着就让人心醉的,源于回忆深处的一大块翠玉。
……那会不会是因为他是个娘娘腔?
这张脸,是两年前左玫落教权白哒化的,说必须化的丑一点,要不然姑娘们看了把持不住的,饿狼一样扑上来我可护不住你了。
……
刚刚看见镯子,不自觉的就想要,拽着权白哒说要买一只玩,不料权白哒愣了一下,把摊子上的镯子都包下来给她,说让她丢着玩也行。
权白哒坐到左玫落身边,解了刚刚变男人施的法。着实吓了左玫落一跳。
细眉微挑,细密睫毛下的桃花眼有些许空洞,眼尾有颗细小的朱砂痣,撩人的很。
不染风尘的眉眼和那只玄铁耳环旗鼓相当,惹眼得很。
耳环衬得她的脸更白净,上镶的一颗细小红石,发着光,微弱,但是不可忽视的好看。红宝石小小的,亮晶晶的,作用其实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减重,左玫落造的时候考虑到会戴累到权白哒,特意又搞了块特殊的宝石削好嵌上去,效果竟出乎意料。
精致的耳环只有左耳上有,右耳上的是一个黑色的普通的耳钉,相比起来很朴素,小小的一点,但是很香。
这是笪弱止打了几场胜仗,回来看见权白哒丢给她的,一起丢过来的还有一大包的兵法,和一群小狗崽子,里面混着几只狼崽……
当年,笪弱止得知了权白哒要死的消息,特意从边疆赶回来,疯了似的要见陛下,用性命担保这是冤案,并掏出了用尽所有人脉搜到的证据,这才挽回了她那位相伴数载的挚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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