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玫落把自己隐藏在猪圈里,看着左高急匆匆的走了,自己也架着大飞叶跟着左高。
不仅仅是为了苍曳,更是为了看看权白哒看了那封信后是不是去了苍玉所在的地方。
早上,苍曳敲开了门,权白哒打开信封,和苍曳到屋外叽叽喳喳,听不清内容,只知道语气凝重,是很大的事情。
权白哒回来后连连轻叹,左玫落悄悄眯着眼看她,眉头紧锁,下一秒怕是要把天给叹塌下来。
左玫落问:“怎么了?”
权白哒答:“得回皇宫一趟,长老们找我。”
权白哒出来这么久,上面一点动静儿都没有,两年前可以找人扮,如今又有何不可?权白哒一直是长老们的眼中钉,丢了再找一个顺从的傀儡好好治国,何乐而不为呢?
甚至可以给木头裹上衣服戴上面具,再把拟声咒打在木头背上,简直是一个完美的替代品,顶一段时间轻轻松松。
左玫落回:“哦,快去吧,记得回来。”
可是既然她要骗我,现在套问定也是问不出东西,不如静观其变,权白哒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除非是把我绑回去当皇帝。
权白哒整理好衣袍,匆匆洗漱吃了两口粥就走了,这期间又是帮倒忙、又是磕桌角,像热锅上的虫子一样慌忙焦躁。
权白哒,也要去送死,苍曳都搞不定吗。
左玫落差点撞到树上一棵参天巨树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蹿出来,眼前一片荒凉,身后一座大宅,周围密密围着红色的小线,再往外看,黄土占据了视野,细小的黑色不规则图案,细看是破损的瓦顶。
抬头再看,发现置身黄沙里,飞叶的结节外黄沙漫天,甚至看不到完整的天。
高长老驱着飞叶从后面缓缓飞来,二人一同落地,躲进驿站里。
左高平淡道:“你倒是越来越精了。”
左玫落问:“权白哒也来了对吧?”
左高点头:“她若是不来,那才叫奇怪。”
二人蒙着破布,快步走到那座大宅前,厚厚的毒粉快要没过左高鞋底,放眼望去倒下了一片人,连大宅里也倒满了人,不知死活,还有些在痛苦的喘息嚎叫,有气无力的喊救命,与死相比,还是前者更舒服得多。
左玫落拉着左高衣角,被吓得说不出话,哪怕是蒙着布也不敢呼吸,空气里,黄沙味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占据了左玫落的鼻腔、喉咙、肺腔。
与此同时,大宅里,苍玉踩在一个耄耋老人脸上,把他的头埋进猩红的毒粉里,嘴巴上的脂膏与毒粉一般红,妖冶的蔷薇在黑暗的幕布里撕裂。
苍玉声音如鬼魅:“你,害死了那么多热血青年,他们本来还可以回家娶媳妇,立下赫赫战功光宗耀祖,你随手投的一包毒粉,让他们就那么死了,你还有脸摆宴设席请大羽的人庆祝周年?哈哈,真是厉害,不过现在,你也厉害不到哪里了,姐姐今天撒的腥花,比你当年投的要纯多了,好好享受,姐姐不陪你了。”
身后的门轰然打开,狂风卷净一大片毒粉,朝着苍玉呼啸而来,苍玉轻蹙着眉,不躲不闪,任由黄沙毒粉席卷全身,看着哥哥蒙脸,狼狈的倒在门边。
苍玉这才有了反应,撤下了脚,跑到哥哥身边,踢踢他,见他没反应,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