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艳阳高照,烈日高挂。
云祭和许多人一样选择在寺庙的食堂吃了斋饭后动身下山。
沉瑾在食堂打饭口又看到了云祭,别人来寺庙成群结队,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看着好生可怜。
打完饭后,沉瑾跟着云祭,云祭坐在了一处靠窗边,若大的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斋饭
沉瑾端着斋饭便坐到了他的对面,落座时声响有些大,
云祭抬头是那个小和尚,云祭没说话,沉瑾先开口道:你难道不难过吗?没有人陪你。
听到这话,云瑾笑了笑道:何须难过,人与人之间每种关系都会带一些利益,为了不损害自己的利益,我放弃了朋友,这很正常。
沉瑾不解,她当和尚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人,便没在说话,低头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斋饭。
傍晚,云祭看着快落山的太阳才慢慢向山下走去。
同行的人还有很多,但没一个是云祭认识的。
走到1/3时,路上有两个醉酒大汉打了起来,毕竟是在阶梯上,大家都在劝架,云祭只是回头看了看,便继续往下走。
没成想,一个壮汉推另一个壮汉,壮汉顺势滚了下来,慌忙中便拉住云祭的裤脚,云祭有些措不及防,还没站稳,便和壮汉一起滚下了阶梯。
不过还好,有一个大平地让他们能够停下来。
壮汉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大事,不过这可惨了云祭,被壮汉压在身下,背后早已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周围人见此场景,都拉着自己妻儿亲戚纷纷逃离现场,谁也不想负这个责任,甚至那两个壮汉也醍醐灌顶的逃离现场。
没有一个人对云祭伸出援手,他们都冷眼看着,然后慌忙离开。
等到云祭醒过来时,夜深人静,云祭不知道几点了
看着山下一望无际的路,思考片刻便向上走去,准备回到寺庙。
每走一步背后的伤口,都仿佛撕裂那般扯的云祭低吟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云祭终于看到了寺庙,
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朝寺庙走去,好不容易在偌大的院子中看到一个和尚在扫地。
云祭朝着和尚走去,步伐有些沉重,一不小心踩在了掉落的枯枝上,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响动。
沉瑾回头,夜色阴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朝着她走来。
等她反应过来要逃时,男人已经快步向前,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大手似铁钳,紧紧的抓住沉瑾的肩膀,向自己怀中一拉,便抱着他将自己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沉瑾身上。
1米88的个子,压在1米70的沉瑾身上,把沉瑾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只听见云祭在沉瑾耳边低语道:“救救我。”
寺庙里没有医馆,不过好在每个和尚屋内都会配置一些跌打损伤的药。
沉瑾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扶着云祭,才到了自己的房间,到了床边沉瑾把云祭也扔到床上,长舒一口气,活动活动筋骨后,便从自己床下,拿出了一个小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药,还有药膏。
沉瑾趴在床边问云祭说:“唉,你的伤口在哪里啊?”
云祭流血过多,有些虚弱的说:“在,在后背上。”
沉瑾在解开云祭衣服前还对着自己房间中的 佛像默念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随后便暴力的撕开了云祭的衣服,看着自己眼前壮硕的肌肉,流利的线条,细窄的腰,即使背上的伤痕磨损严重,但沉瑾当了几十年和尚,第一次见此景道:“是色即是空,是色即是空。”
随后便从药箱中拿出了跌打损伤的药膏,用棉签一点点的站在伤口处。
药性很烈,痛的云祭紧咬着牙,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沉瑾上药上的十分专注,手也没有轻重,重重的按了一下伤口。
云祭有些低声的发出了一声呻吟,沉瑾看着云祭十分的痛苦便问:“你这伤口咋来的?”希望这能让云祭转移注意力。
云祭低声回答道:“被人 拽着了下摔下楼梯了。”
沉瑾听道这话不禁笑出了声。
云祭听道了沉瑾的笑声但也没说什么。
等沉瑾涂完药膏时,看着躺在自己床上安声睡觉的云祭沉默了。
房间里只有一床被褥,打地铺根本不可能,况且病人也不能受凉。
现在起码都是大半夜了,你不能去为难师傅他们。
沉瑾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忽然一阵冷风刮来,吹的沉瑾瑟瑟发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云祭,看到床边还空着一个,应该能躺下沉瑾,随后沉瑾将门窗反锁。
躺在了云祭身边,心中还默念道:“是色即是空,是色即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