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一道极其刺耳的声音划过耳边。“犹雪,快跑。“
“跑,跑到哪里去?跑到那荒无人烟的破雪春月宫吗?
“有多远跑多远,永远别回来。“
“不要,要死一起死,管他什么神兵天将杀就完了。“
“啪啪“一一一阵十分小的掌声响了起来。远处天神似是踏着祥云走来,只见他那紫罗兰般的眼眸射出一道寒光。四处似乎变得寒冷起来了,他还一边用灵力威压着,震慑着,一边不紧不慢的质问着林悔秋:“你还是执迷不悟吗?当年你不顾众神反对,一意孤行的从堕神台上跃下,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作为一个父亲,却要经历离别之痛。”
“哼,父亲这两个字放在这里,可真是讽刺。你想想你年少时的所作所为吧!林悔秋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沈犹雪处走去。
天神静静地看着悔秋的所作所为,他只是轻轻的抬起手,遮住了眼睛。所有人都以为他不愿看到这荒诞的,荒唐的局面。可只有他知道——他是在懊悔他当年对悔秋母子做的事情。他恨,他当年为何如此懦弱——让一个生完孩子的女子去外工作,被人欺负却忍辱负重一个人带着孩子,是短时间的欺负,而是长达三年的欺负。在此之后,悔秋的母亲,不堪重负决定自杀。一道刺眼的光从他眼前划过,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从剑中的影像,他隐约瞧见了悔秋母亲赵清殇的模样,喃喃道:“如果我当年没有那么懦弱就好了。可是时光里回不到过去。我也再也见不到你了。清殇你真美。”最后天神是嘴角含笑被害的。
以至于凡间有传闻,天神爱上了一个灵界的女子。爱而不得,为爱殉情。沈清殇最爱的海棠花也成为凡间女子爱情的象征。
“杀,一个活口也不要留。”沈犹雪残暴的说道。伴随着阵阵锣鼓声的响起,战场上血流成河,泥土也变成了血土。雨水冲刷着这里,把旁边的小溪染的,如地狱般的炼狱。*
“终于杀完了。悔秋来帮本座处理一下身体上的伤口,可疼死本座了!“一向以高冷著称的魔尊竟说出这种话,要是让他的属下看见,吃惊地程度简直不亚于天神堕魔。
“你自己不会处理伤口啊!”悔秋面上有些恼怒,可心里还是不住的担忧着他的伤势。——毕竟当时被他捡到时的犹雪,可是凡间远近闻名的“病美人”。至于为什么叫病美人?可能是因为魔尊的母亲是当时灵界的第一美人。
“来嘛,夫君”犹雪看着悔秋深情默默的喊道。″谁,谁是你的夫君了?悔秋的脸红的宛如晚间的夕阳,语气无比震惊。
“哦,你不知道吗?前几天,你睡到我的床上,嘴里还喊着夫君,所以我让下属告诉了整个魔界悔秋是我的夫人,你自己说的话,可不要言而无信,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你那天把我灌醉了。”悔秋害羞的答道。
另一边,魔尊的贴身侍卫对着一个人说道:“属下已完成任务,望殿主放了我的家人。”*
“谁,谁在外面?”悔秋十分疑惑的问道。
“是我,魔尊,我是林烬,你的贴身侍卫。”林烬端着药缓缓地走进春月宫。
“进来吧。”犹雪说。 没有人注意到,林烬端着药的托盘,底下还藏了把刀。他趁着魔尊与天使交谈之际,一把抽出刀向魔尊处刺去。明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可天使仿佛早有预料,一把推开魔尊,刀不偏不倚地捅进了悔秋的心脏。
犹雪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悔秋用尽全身力气,对犹雪说:“我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帮你做糕点了。”说完,他的手缓缓的放下来。魔尊发疯似的杀死了林烬,抱着悔秋的尸体痛哭,那天雪下得很大,还遇到了魔界百年难得一遇的霜降。魔尊抱着悔秋的尸体喃喃细语:“你看天这么冷,我来暖暖你吧。再等等我,等我找到杀死你的凶手,就来陪你,你会等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