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以前也同大熊猫玩耍过,所以,便知道怎么抚触可以让它们舒服。”
颜峥笑眯眯地看过来,眼睛里装着一弯清潭,她专注的凝视让男人心上酥酥麻麻,那刚升起的星点忌妒便乍然在这柔情意动中消弭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看到男人灵魂溢出的香气又重新恢复到忌妒产生之前的浓郁。
颜峥唇角的笑意往上扬了扬。
垂首贪婪地猛吸了一口,狐狸眼中,一抹赞赏慢慢晕染开来。
这就对了,忌妒是自性中情执的一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情执,让人妄想执着,不能证得。而凡人六根不净,才会情孽轮回六道,脱离不了苦海。
凡人身负情孽,便更易受情执影响。
忌妒是会污染人的灵魂,凡人若不及时制止污染蔓延,那灵魂便会慢慢不再澄澈。一旦爱意变质,燃烧出来的就不会是沁人心脾的香气了。
就像历元前的壹肆壹年。
那个穿戴衮冕礼服,在隆重仪式中登临正殿御座,接受文武百官拜贺行礼的天子。
纵使他雄才伟略,给后人留下了“昌明中兴”的盛世,被公认为是华夏族人古代历史里最为杰出的君主之一。
但他为爱生妒,逐渐沉沦,最后在她挽救无力之后不得不逼得自己远远躲开,只给世人留下了那流传千年‘金屋藏娇’,缱绻情深,真实却又虚假的爱情故事。
思绪从久远的岁月中抽离,颜峥听到男人带着好奇的一声轻问。
“你以前也近距离接触过大熊猫吗?”
“嗯!”轻轻点头。
“我有个朋友,他以前也养了一只。”
颜峥笑了笑,三百六十度揉捏大熊猫的手不停,感受着手下的柔软,她又补充了一句:“只是,看着没有这些小团子这么可爱。”
上古时期,那个小宠物可还不是如今这般可以任由凡人饲养揉捏的东西,亦不是如今的称呼。
以前的它。
身为坐骑,曾陪同主人一起征战沙场,为了求那一公,与凡人斗,与天上诸神勇猛抗争。
那时候,它身躯高大雄壮,三个成年男子舒展双臂都未能将其围上一圈,奔跑时,极速如电,左冲右撞便能将神祀的庙宇瞬时倾塌。
而其利爪锋刃如尖刺,轻挥似剑,刹那间就可取了数十人的性命,所过之处,流血漂杵,殷红成河。
大熊猫在华夏虽然已经被降级,不再是国家一级濒危重点保护对象,但也不是数量多到烂大街,允许普通人也可以饲养的动物。
听完回答,男人略微一思忖,眸中骤亮,当即将自己的猜测向颜峥求证。
“你的朋友也是动物专家,他也是研究照顾大熊猫的?”
“算是吧!”嗓音里含了笑。
若是将每日捉弄那暴脾气小宠物以此来取悦自己这种事也当做照顾得话,那当初的那个人应该也算。
华夏在西南片区建立了许多个珍惜动物保护基地,但是其中有大熊猫场馆的就只四个,在大熊猫繁殖保护这一块,学术界研究的人大家都是相熟的。
想到这一点,男人兴奋地说:“那你的朋友我可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