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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池1

吾乃雨棠第二季

这一日,楚晚宁将三名弟子传至红莲水榭,红莲水榭里还有雨棠和柒岚

楚晚宁你们灵核俱已稳固,今日唤你们前来,是想带你们前往旭映峰,试着召出自己的武器。

一听这话,薛蒙和师昧都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喜不自胜的神情。 旭映峰乃是上修界圣山,仞高千尺,壁立万丈。 相传,旭映峰曾经是天神勾陈上宫铸剑之地。勾陈上宫乃是兵神,掌管南北天极,统御天下兵刃。 天帝除魔时,勾陈上宫以崇山为基,湖海为池,自身神血为烈火,铸成了人世间第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此剑通天彻地,一击劈落,神州四分五裂,海水逆灌倒流。 天帝拿着“剑”,两招之内就将魔族镇压在了大地之下,从此再难崛起。 而那两招横贯人间疆土,裂出了两道狰狞深壑。此一役后,天雨粟,鬼夜哭,洪荒雷鸣,滂沱大雨下了千年,那两道神剑斩出的深沟被雨水灌满,就此成为孕育出无数生灵的长江与黄河。 至于神剑破世的旭映峰,也因此成了后世修仙者的朝拜圣地。上古神祇留下的灵气十分浓郁,时至今日,崇山峻岭中仍然出没着无数神秘精魅,生长着奇花异草。无数修士亦在旭映峰窥破大道,渡劫飞升。 但对于世人而言,这座铸造了神剑的奇峰,最大的吸引仍是它的“金成池”。 那是一潭位于旭映峰顶的冰池,终年封冻。 传闻中,勾陈上宫为造神剑,划破手心,挤入了自己的神血,而其中一滴鲜血溅落在了峰顶的低洼处,千百万年过去,神血仍没有枯竭,成了这片清可见底的金成池,受到后人拥簇。 且不管这个传闻是真是假,金成池的奇妙却非虚言。它虽一年四季终年冰冻三尺,但有极少数道士,可以凭借自己的灵核之力,使得池水暂融,而池中会跃出一只上古异兽,口衔兵刃,献与岸上之人。

薛蒙师尊,你拿神武时,跃出的是什么上古异兽?

楚晚宁鲲鹏

薛蒙太好了!我可以见到鲲鹏了!

雨棠《冷战一声》从池子里前来的武器不一定是鲲鹏,因为金成池里住着百余之神兽,守护着神武之灵。只要其中一只喜欢你,他就会寻来自己能获得的武器献于你

薛蒙你怎么在这儿?

楚晚宁薛蒙不得无礼,她是你前辈

薛蒙

楚晚宁她说的不错,而且这些神兽的脾性不一,还会向你提出各种要求,若你不能满足要求,他又会衔着武器返回池底

薛蒙竟是这样?那师尊,鲲鹏当时和你提了什么要求?

楚晚宁它说它想吃肉包

三个弟子愣了片刻,都笑了起来,薛蒙哈哈道

薛蒙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儿

楚晚宁也淡淡一笑,说道:“只不过运气好。这些神兽的要求稀奇古怪,什么都有,我也曾听闻有人召唤出了一只奚鼠,那小耗子请那人把自己的妻子嫁给它,那人没有答应,奚鼠便衔着武器又走了,从此那人便再也没有机缘得到神武。”

师昧喃喃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楚晚宁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何可惜?我倒敬他是个君子。”

师昧忙道:“师尊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发妻自然是用再厉害的武器都换不来的,我只是可惜他就此错过了这样的神兵利器。”

楚晚宁道:“这不过是一个传闻,可惜我无缘见到这样的人。多年前在金成湖,倒是见过了何为人心可怖,脏我眼睛。”

他顿了顿,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眉宇间隐约多了分阴霾。

“罢了,不提了。这数千年来,金成池边也不知见证了多少丹心不改,又流露了多少人世薄凉。在神武面前,又有多少人能放弃跻身仙尊的机缘,毫不犹豫地坚守本心……?呵呵。”

楚晚宁冷笑两声,似乎是记忆里某件事情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的神色渐渐漠然下来,嘴唇最终抿紧,闭口不言。剑眉微蹙,看他神情,竟似有些感到恶心。

“师尊,都说金成池的神武各有脾气,那你一开始用着顺手么?”薛蒙见他不悦,岔开话题,这样问道。

楚晚宁掀起眼皮,淡淡的:“为师有三把神武,你说哪把?”

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句子,也只有楚晚宁可以镇定自若地娓娓道来。三个徒弟听在耳中,各自心里都有不同滋味。

薛蒙想的最简单,就只有一个感叹词:啊!

墨燃复杂一些,他想起前世某些事情,捏着下巴思忖着,心想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楚晚宁的第三把武器。

至于师昧,他偏着头,一双江南烟雨杏花眸,里头闪动着微弱的光泽,似是崇拜,又似神往。

“天问是金成池里得来的吗?”

楚晚宁:“嗯。”

“那其他两把……”

楚晚宁:“一把是,一把不是。武器脾性通常不会太烈,都可驾驭,你无需太过担忧。”

雨棠柒岚,你说我要不要再得一把神武啊?

系统---柒岚大哥,大姐你都有八把神武了,如果去除那一把能加气运的,起码也有7把啦

雨棠可我还想试试,万一再得一把怎么办呢? 还有你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系统---柒岚可我没你那么贪心呀

雨棠哎呀,这次护送他们我们俩去试试嘛,万一又多得了一把呢

系统---柒岚好吧好吧

薛蒙什么?你说你们有八把神武!!!

雨棠嗯,怎么啦?

雨棠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吗?

薛蒙好啊!

雨棠又看向晚宁和柒岚,得到可以后说

雨棠一把古琴,名.‘怜生’,一根竹笛,通体黑色,名‘诉情’,两把剑,一把名‘无情’,另一把名‘忘昔’,一枚能气运的腰佩,一支簪子,可以按照心中所想而化成所想之物,名‘思墨’,一把扇子,扇面底色为素白花纹,乃黑色水墨晕染,有杀伤力,名‘墨竹’,一把伞,伞面也是素白,花纹是墨绿色水墨晕染,名‘落雪’,柒岚跟我的差不多,嗯,只是有些花色不一样,名称不一样

系统---柒岚

师昧师尊,弟子听闻,每年上旭日峰求武的人成百上千,能有机缘融开金成池的却只有一两个人,甚至好几年不见池水冰释。弟子修为浅薄……实在是……没有可能得遇良缘。阿燃和少主他们都是人界翘楚,要不我就不去了,留在这里,多练练基本的法术就好。

楚晚宁……………

他没有说话,细瓷般的脸庞笼着些淡淡薄雾,似乎正在沉吟。

上辈子师昧就是因为自卑而放弃了去旭映峰的机会,墨燃见状,立刻笑道

墨燃只是去试一试,要不成的话,就当是一番游历。你整天在死生之巅窝着做什么,也该出去长长世面。

师昧不,我修为太弱,旭映峰的人那么多,万一遇上了其他门派的弟子,要我切磋过招,我肯定打不过,只会给师尊丢人……

楚晚宁你是在怕这个么?

师昧师尊……

楚晚宁你主修治疗,本就不擅长与人过招。如若有人纠缠你,回绝就好,不丢人。

墨燃师昧别怕,有我呢。

于是收拾行装,六人上路

这回要去的是上修界,路途遥远,骑马太累。楚晚宁依然不愿意御剑飞行,于是车马行辕,不紧不慢地走了十多日路,才终于来到旭映峰旁的一个城镇。

三个弟子都已经自马车里出来,只有楚晚宁还懒得动,他撩开车厢的竹帷,说道:“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日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旭映峰了。”

他们歇脚的这座城名叫岱城。城池虽然不大,却十分富庶繁华,女子披罗戴翠,男子锦帽绸衫,俨然比下修界最富饶的地方还要奢华几分。

薛蒙上修界这帮狗东西,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墨燃是啊,看得我好生嫉妒,难怪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要迁来上修界,就算不修仙,做个普通人,也要比下修界的日子好过太多了。

楚晚宁翻出一盏银灰假面,戴在脸上,这才慢慢悠悠地下了马车,看着周围闹市喧嚣,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棠和柒岚也戴上了斗笠

薛蒙师尊为何要戴假面?还有你们?

楚晚宁此处是临沂儒风门的地界。我不便露面。

雨棠此处有眼线,我和她不便露面( 你就打,嗯,我只是想装装逼,当然还有那个原因)

系统---柒岚

见薛蒙还是疑惑不解,墨燃叹气道:“小凤凰不长脑子,师尊以前是临沂儒风门的客卿啊。” 他这么一说,薛蒙这才想起来,但是天之骄子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忘了这点,涨红了脸,翻了个白眼,说道:“这、这我当然知道,我只奇怪,客卿而已,又不是卖给他们了,想走就走,难道儒风门的人见了师尊还能把他绑回去不成?” 墨燃道:“说你笨你还真笨,你难道不曾听说吗?自从师尊离开之后儒风门后,上修界就极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我们下山除妖时,若有人问起师门,我们不都是只说到死生之巅,不说师承何人么?” 薛蒙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道:“原来师尊的行踪在上修界是成迷的?可是师尊这么厉害,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去向?” “不曾刻意隐瞒,但也不想教人打扰。”楚晚宁道,“走吧,住店去。” “哎,四位仙君要住店呐?”客栈的小二顶着张油光满面的脸跑过来。 薛蒙道:“要六间上房。”

小二搓手笑道:“真对不住了仙君,那个,近日岱城的客房都有些紧张,四间房是腾不出来了,要不委屈仙君们拼凑着住一住?两间房怎么样?”

没有办法了,他们只凑合着落脚。

只不过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出现了些小问题。

——

“我要和师昧一间房。”趁着楚晚宁在结账,三个徒弟凑在一起,墨燃铿锵有力地表示。

薛蒙不干了:“凭什么?”

墨燃奇道:“你不是喜欢粘着师尊吗?”

“那、那我也不想——”

他极敬楚晚宁,但敬畏二字,也少不掉一个“畏”,对于楚晚宁,他到底是喜爱多一些,还是畏惧多一些,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看薛蒙涨红了脸,墨燃贱兮兮地笑道:“弟弟,我看你不是不想和师尊睡,而是不敢吧?”

薛蒙瞪圆了眼睛:“师尊又不会吃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哦。”墨燃笑道,“可是师尊梦中好打人,你知道吗?”

薛蒙:“……”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薛蒙嗫嚅间,忽然想到了什么,怒气冲冲地质问:“师尊睡着的时候怎么样,你怎么会知道?你和他睡过?”

这话说的暧昧了些,尽管薛蒙本身并无任何邪佞意思,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墨燃暗道,本座岂止是和他睡过,本座上辈子还睡过他呢。

但好汉不提当年勇,嘴上仍然笑道:“你要不信,今晚可以感受一下。金创药记得带一瓶,有什么跌打损伤的还可以救个急。”

薛蒙待要发作,楚晚宁已经付了账款,走了过来。

他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走吧。”

三个少年小尾巴似的跟在师尊后面上了楼,站在客房前时,原本争得欢脱的三个人都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等着楚晚宁开口。

其实刚刚他们的争执都是白搭,真正等排房的时候,还不是统统闭嘴,等着师尊发话。

雨棠我和他你不用管,我们睡别的地方

楚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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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可能会有打错字的地方,你们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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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原文去,我们直接跳过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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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

墨燃和楚晚宁在客栈走道相遇,两人各怀心事,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没有先说话。

最后,是墨燃先佯作无事,朝楚晚宁笑了笑:“师尊。”

楚晚宁松了口气,他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见墨燃选择了对昨天的事闭口不提,那么他也正好从善如流,一如往常,淡淡地点了点头。

“既然起了,就去把师昧也叫起来,我们准备一下,就可以去旭映峰了。”

旭映峰顶终年积雪,十分寒冷,即使是体魄强健的修仙之人,也难敌如此严寒。楚晚宁去裁缝店里给徒弟们买了御寒的斗篷,手套,让他们等冷了穿起来。

抽着水烟袋儿的老板娘咧着朱红大嘴左右招揽,一会儿跟墨燃说:“小仙君长得英姿飒爽,你看着黑底金龙分水大麾,这蜀绣是顶顶好的,光就这龙眼睛,我精雕细琢,绣了三个多月才完成呢。”

墨燃讪讪笑道:“姐姐嘴真甜,可惜我是上山求剑,不必穿的如此郑重其事。”

老板娘见这个不成,又拉住师昧:“哟,这位仙君样貌可太美啦,瞧上去比咱们岱城最漂亮的姑娘还标致三分。仙君,要我说,这件蝶戏牡丹的红斗篷最衬你,试试看?”

师昧苦笑:“老板娘,那是女儿家穿的吧。”

薛蒙因不喜爱逛街看衣裳,自命清高不肯过来,只在原处等着。楚晚宁就替他选了件黑底紫边的斗篷,风兜檐口围着圈儿兔毛白边。

老板娘说:“仙君,这衣裳你穿有点小,少年的身形穿了才差不多。”

楚晚宁淡淡道:“给我徒弟买的。”

“哦,哦哦。”老板娘恍然大悟,旋即笑道,“真是个好师父啊。”

可能是生平第一次被唤作“好师父”,楚晚宁身形一僵,脸上虽然绷着不动,但走路的时候,却同手同脚了好几步。

最后墨燃挑了一件青灰斗篷,师昧是月白色,楚晚宁拿了件素白的,雨棠挑了一件水墨的,柒岚挑了一件黑白相间的,一件黑底紫边的,结了帐,去和薛蒙回合。

薛蒙一看自己的斗篷,眼睛就瞪大了。

楚晚宁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没什么。”

然而等楚晚宁转头走远,薛蒙以为他听不见了,就颇有些嫌弃地看着斗篷的滚边,小声嘀咕道:“紫色?我不喜欢紫色。”

却不料楚晚宁的声音冷冷传来:“啰里啰嗦,不穿你裸着上去。”

薛蒙:“…………”

不紧不慢地赶了最后一段路,四人在天色渐暗前,终于到了旭映峰脚下。

旭映峰灵力充沛,多灵兽异禽,就算是道士,没有些斤两,也不敢贸然上山。

不过有楚晚宁在,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楚晚宁凭空凝出三朵晚夜海棠花,有驱灵退邪之效,佩在三个徒弟的腰封间,而后道:“走吧。”

墨燃抬头,看了看隐匿在夜色当中,上古巨兽般死寂而卧的巍峨峰峦,端的便有万千感慨涌上心头。

那一年,他就是在旭映峰昭告天地日月,妖鬼神魔,他墨燃已不满足于修真界的踏仙君,要自封为人界之主。

也是在那一年,在旭映峰,他同时迎娶一妻一妾。

他还记得那个妻子的脸,宋秋桐,修真界的绝代美人,五官从某一个角度看去,像极了师昧。

他不是个顾及礼仪廉耻的人,并未按烦琐的规矩三媒六聘,当时他就那么牵着宋秋桐的纤纤素手,拉着那个盖着红巾帕的女人,拾级而上,万级台阶,他们走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后来宋秋桐腿脚疼了,走不动了。

墨燃脾气也差,掀了她的盖头就要凶她。

可是朦胧月色下,宋秋桐一双委屈隐忍的秀气眼眸,像极了化为九泉白骨的那个故人。

厌憎的话语凝在嘴边,颤抖些许,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师昧,我来背你吧。”

宋秋桐按辈分,如若和他是同门,确实是他的师妹,因此她对这个称呼只是微微一愣,还道墨燃灭了儒风门全门,就自然把儒风门归进了死生之巅,叫师妹也不是不可以,于是笑了笑,说道:“好。”

最后几千级台阶,踏仙君,人界之主,黑暗之君,就是那么一步一步,稳稳地背着红裳娇美的新娘子,走上峰顶。

他低着头,瞧着地上的斑驳人影,怪异的姿势,交叠在一起。

他笑了笑,喉咙是哑的:“师昧,以后我就是人界主君了,从今往后,谁都不能再伤到你。”

伏在他身后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低低“嗯”了一声。

那声音很轻,或许正是因为太轻了,女性的声线并非如此明显,听起来有些模糊莫辨。

墨燃的眼眶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红了,他低沉地说:“对不起,这一天,让你等太久了。”

宋秋桐还道墨燃喜欢她许久了,于是温柔道:“夫君……”

这一声女子声响,唤的清清脆脆,犹如娇兰坠露,好听得很。

可墨燃的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怎么了?”

“……没什么。”

又往前继续走着,墨燃的嗓音却不再沙哑,那些微弱的颤抖,也消殇殆尽。

顿了顿,他说:“以后叫我阿燃便好。”

宋秋桐颇感意外,也不是很敢这样称呼踏仙君,犹豫道:“夫君,这……恐怕……”

墨燃的语气却陡地凶狠起来:“你要不听,我把你从山顶上扔下去!”

“阿、阿燃!”宋秋桐忙改口道,“阿燃,是我错了。”

墨燃不再说话。

他低着头,默默的不吭声,继续往前走着。

地上的影子还是影子。

到后来看清了,就会发现,真的,只不过是影子而已。

镜花水月,都是假的。

他拥有的,最终也只配是一场幻影。

终归虚妄。

“师昧。”

“嗯?”走在墨燃旁边的人闻声转头。万叶千声,草木瑟瑟,月光照着他绝色容颜,“阿燃,怎么了?”

“你……走累了么?”墨燃看了走在前面的楚晚宁和薛蒙一眼,悄声道,“累了的话,我背你吧。”

师昧还没说话,楚晚宁就回过头来了。

他冷冷瞥了墨燃一眼:“师明净的腿断了吗,需要你逞能?”

师昧忙道:“师尊,阿燃只是开玩笑,您别生气。”

楚晚宁压低眉毛,眉峰凌厉,目光隐隐流窜着火光:“可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说完一拂宽袖,扬长而去。

墨燃:“………………”

师昧:“………………”

“师尊不高兴了呢……”

“他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墨燃在师昧耳边悄声道,“心眼比针尖儿都小,自己冷血无情,还不允许别人兄友弟恭。”

完了皱了皱鼻子,压低声音总结道:“特别讨厌。”

前面的楚晚宁忽然厉声道:“墨微雨,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山去!”

墨燃貌似识趣地闭嘴了,但他偷偷用笑嘻嘻的眼神瞥了眼师昧,动着口型道:

你看,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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