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车系统？
常肆言心下了然，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于是他问：“你是？”
那个冷冰冰的系统音回答道：“我叫系统，顾名思义就是末班车系统里的系统。”
常肆言：？
该说不说这画风多少有点随意啊喂！
“你因为某些原因被我们选中，以乘公交车的形式为我们做一些事。”
“以乘公交车的形式”，这系统也太……
怎么跟别的恐怖小说里的不一样啊…
常肆言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但表面上仍然十分冷静自持：“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系统是如何运行的，但这样违背我这边的法则，是不被允许的吧。”
常肆言尽量用对方理解的方式表达着。
“没错，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系统顿了一下，“我们可以帮你完成你的愿望，即答应你一个要求。”
“只要你留下，能够坐到末班车的末站，我就能帮你实现任何一个愿望。”
常肆言沉默了。
因为不可置否，他心动了。
确实如这个略有些画风不对的系统所说，他有强烈的愿望。
必须要实现的愿望。
这大概正是他被这个末班车系统选上的原因吧？
……
“我答应。”
“确定了就不能悔改了，我将与你签订灵魂契约，在这辆末班车上，生死不论。”
常肆言又想起系统的话，“能够坐道末班车的末站”，意思就是，几乎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毕竟这么一个可以实现任意欲望的能力，应该也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所以这个系统招揽的人绝对不会少。
是人都会有欲望，谁能够拒绝呢？
公交车每一站上到底都有什么？
到公交车的末站一共又有多少个站台？
又有多少人为了系统开出的这诱人的条件死在这个鬼地方？
这些，常肆言全都不知道。
他笑了笑，活着还是死去，这有什么重要的？
比起有个可以报仇的希望来说，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我确定。”
——“灵魂契约签订成功。”
常肆言再一睁眼，从梦中醒来了。
公交车在漆黑的夜路上缓慢行驶着，四周黯淡无光，又白雾环绕，什么都看不清。
他昏沉的头脑渐渐清醒了起来。
同时，他也更加肯定，刚才那个不是梦。
因为梦境快结束的时候，系统在他左肩靠近锁骨的地方留下了一个银色的印记。
而此刻，这枚印记被镜子反射赫然呈现在了常肆言的眼前。
常肆言不动声色地站起身，习惯性掸了掸衣摆，拿出一根烟走到了车头。
“公交车上禁止抽烟。”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
发话的正是坐在第一排身着乘务员制服的秦桓。
于是常肆言乖巧地停下了把烟点着放在嘴边的动作。
毕竟他本来就不是来这边抽烟的，而是以此为借口想从车上最了解这个系统的人身上套点话出来。
“那我来前面透透气总行吧？后面的窗户打不开。”
秦桓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是默许了。
常肆言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风景，余光却一直落在秦桓身上。
良久，秦桓率先开口了：“契约你应该已经签了吧？现在这样，想知道什么？”
常肆言像是阴谋诡计得逞了般，露出一个如愿以偿的笑容：“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应系统的要求，那会怎样？”
秦桓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系统会消除你的记忆。”
常肆言摇摇头。
“不止吧？”
秦桓意外地挑了挑眉。
“苏恬和余嘉嘉，不像是只单纯被消除了记忆这么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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