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直到看到马嘉祺的眼睛时,陈清言才发现他眼底的愧疚难掩。
陈清言愣了一下。她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责怪她隐瞒的话语,却没想到是男人郑重的道歉。
陈清言“没有……”
没有很苦。
眼睛突然有些酸涩,陈清言用力眨了下眼睛,她想说这没什么,她已经习惯了,算不上吃苦。
可话到嘴边,却又莫名哽咽。
马嘉祺“没事了清言,没事了。”
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马嘉祺解开安全带,俯身拥抱她。
马嘉祺“我在这呢。”
他一声声温柔的安慰,让陈清言溃不成军,再也无法维持一切都好的表面。
眼泪真的好奇怪,疼的时候能忍住,累的时候能忍住,可偏偏就是委屈的时候它好不听话,怎么都忍不住。有的时候,就是头一低,泪就下来了。
他们本想在对方身上找到力量,却在这一场脆弱的泪光中相逢了。
绿灯亮起,陈清言轻轻拍拍马嘉祺的背,她情绪稳定了许多,车辆再次驶向远方。
转弯路口,有一家二人都很眼熟的花店。
马嘉祺“清言,帮我买束花吧。”
陈清言“嗯。”
下了车陈清言才发现,高高的门庭,淡紫色的城堡系装饰,正是上次她和马嘉祺一起来躲雨的花店。
她拾阶而上,那位和善的女主人还在,同样对她抱以温和的笑意。
陈清言“小姐,我要买一束花送给我爱人,他是一位男性Alpha。”
江蔓云“嗯……方便的话,可以详细描述一下吗?”
江蔓云边带着陈清言观赏不同品种的花朵,边和她轻声交谈着。
陈清言想了想,道:
陈清言“我一开始很害怕他,后来又很依赖他。”
陈清言“他很喜欢极限运动,又是一个对周围的刺激感知并不明显的人,他对人很好,是那种即使不相识,也会对你很好的人。”
江蔓云耐心的听着,陈清言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什么 。她说:
陈清言“那是因为……我认为他很少感知到自己。”
根据描述,江蔓云为她配了花。陈清言并不懂花,只是抱了馨香满怀,便很满足。
她付了钱、道了谢,转头要走,江蔓云却突然叫住她。
她往她的鬓角别了一朵缅栀花。
厚实的黄白色明艳花瓣带着清香,轻轻压在了陈清言的头发上。
江蔓云“这是你的信息素。”
江蔓云笑了笑,由衷的夸道:
江蔓云“真衬你呀,圣洁可爱。跟花相比,我更希望他拥有你。”
陈清言颇感意外。
陈清言“您记得我们吗?”
江蔓云微笑,点头。
江蔓云“我叫江蔓云,有需要的话,欢迎下次再来。”
-
陈清言抱着一束鲜花从楼梯上走下的时候,看见马嘉祺依靠在车旁吸烟。
便携的烟灰缸里很多烟蒂,他又吸得很猛,吐得烟雾很疾。
看到陈清言的身影,马嘉祺连忙把烟拿掉,喝水漱口。
马嘉祺“你出来得很快。”
陈清言“是你吸得太久了。”
陈清言无奈笑笑,知道他支开她只是想吸烟,并非是真的想要什么鲜花。
被看破的马嘉祺很不好意思,陈清言把花放在他怀里,他顺势低头闻一闻。
马嘉祺“好香,怎么有缅栀花的味道?”
陈清言“大概是我身上沾的。”
马嘉祺探身过去,像犬类动物似的在陈清言身上轻嗅。陈清言闭起眼睛,顺着马嘉祺的动作,顺从地抬起脖颈。
她的脖颈细腻修长,沐浴着缅栀花柔美的清香。
马嘉祺挨得很近,呼吸从上而下地拂过陈清言的皮肤。
他压下身来,这个吻带着烟草淳厚、锋利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