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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言一边走，一边看街边的绿树被放上红色的装饰。天色半昏，到处都是彩色的灯。
心乱了，走的累了，便想打一辆车回家。但陈清言没想到的是，一辆熟悉的车型开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银灰色跑车，宋亚轩探出头来，嘲笑道：
宋亚轩“我哥哥怎么这么不体贴，还要你自己一个人回家？”
宋亚轩和马嘉祺虽是同父而出，但五官轮廓却并不相像，就像同样的颜色，放在至明和至暗的背景中，反而天差地别了。
陈清言不管他，继续沿着马路走，权当自己耳朵聋了。宋亚轩也不恼，故意把车开得很慢，只是在身侧跟着她开。
他这慢悠悠的车速马上就堵塞了路，有人在身后不耐烦是鸣笛，陈清言最怕惹人麻烦，宋亚轩正是捏准这一点。
他的意图很简单：
宋亚轩“我就送你回家一次，下次再不纠缠你，好吧。”
二人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宋亚轩摆明了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迫于无奈，陈清言只好遂了他的愿，上车。
今天是圣诞，行到一个安静的街区，没有几辆车影，街上都是带着圣诞帽、跑来跑去的小孩，像一个又一个背着透明翅膀的小昆虫，发出幸福热闹的嗡嗡声，会敲开路过的车窗要糖果。
交通规则失效，宋亚轩只好把车开得很慢，还要留神突然从侧面出现的小朋友，把刹车踩得一卡一卡。
他轻啧一声，表现得很暴躁，一边死死锁紧车窗，一边拼命鸣笛。
刺耳的噪音。
陈清言皱眉头，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
宋亚轩“如果我不是我哥的弟弟，你会喜欢我吗？”
宋亚轩突然开口，问得直白。
陈清言“我不会。”
陈清言虽然感到出乎意料，但显然答案明确无疑，因此也没做出什么反应来。
宋亚轩“为什么？”
陈清言笑了，她觉得宋亚轩不甘心的追问，就像车窗外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儿一样。
这时车子又一次被迫停住，一位卷发男孩，扑倒在宋亚轩的车前。
天色半黑，剧烈的车灯穿透冷空气，打到小朋友的脸上，小朋友慌不择路，干脆坐在原地大哭起来。
宋亚轩不耐烦地拍了拍车笛，脚虚踩在油门上，像是如果可以，要把那孩子碾在车脚下。
陈清言“因为如果今天是马嘉祺在这里，他会打开车窗，给那些孩子一些糖。如果没有糖果，他就会跟这群小孩子道歉。”
陈清言“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试图把车开到任何人脸上。”
陈清言说的真心实意，没有任何贬低不屑的负面色彩，如同陈述事实一般的语气让宋亚轩嗤笑出声：
宋亚轩“你以为他真是这样子的吗？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是如何厌恶这些的？”
宋亚轩“马嘉祺跟我一样，活得冷漠疲惫，只不过他愿意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好像对谁都不错。”
陈清言“我知道。”
陈清言很平静的点头，简短的三个字却逼得宋亚轩把车停了，不满的看着她。
陈清言“可是宋亚轩，那是我们两个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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