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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的人来的不是很多，和同马嘉祺结婚的时候差远了。
倒是不受欢迎的媒体来得不少，媒体人最会轻薄人，不是来悼念，而是来破坏。
只不过难得抓住马家一家都来齐的机会，好问出一些马氏易主的秘闻。
自从马家宣布对开发森林势在必得，马氏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马氏，而是处在了滨城乃至全国每一个人关注的风口浪尖上。
媒体都被拦在教堂外的安全线外，拥挤一层。
而陈清言同那些马家人一起坐在灵堂中，安静地看仪式的进行。
她跟马嘉祺并肩坐，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戴着白色胸针。
庄严肃穆，一言不发，好像就这样不加反抗地坐在岁月流转之中，等待着，她跟马嘉祺，渐渐都失去了最亲的人。
他们的生命到底应该是怎么样子呢？
没有最初开始期待的光明璀璨，反而越努力，越挣扎，越变成了一团糟，变成了一切都失去光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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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后，宋亚轩来找陈清言。
他也一样，穿着黑色衬衫，手臂别着黑纱。
休息室中，他锁上门。
宋亚轩“那天要跟你说的事，总给你一个交代吧，不然你又说我骗你。”
陈清言惴惴不安、充满敌意地看他坐下来，好像逼着自己。
宋亚轩只当自己没看见，自顾自打开手机，是一段录音。
陈清言听得出来，这是马嘉祺的声音，化成电磁讯号，有些失真：
马嘉祺“妈妈，我跟佘堇娜的事情，不需要花边新闻来炒作。”
马嘉祺“上次的报道我都看了，也都撤掉了，佘堇娜本身就是国际超模，你不要不尊重她。”
然后是马嘉祺母亲的声音，陈清言听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马母“她再厉害，也不是国内一线明星，你要做娱乐事业，没有绯闻造势，你的新公司谁买账？别说跟马氏相比，就是支撑下去也难。”
马母“你也不用考虑清言，你当时娶她回来，不过就是好听好看。”
马母“你是一个大男人，你爸儿子还有两个呢，你多个情人又怎么样？”
马嘉祺“妈！”
马母轻笑一声，好像很瞧不起似的：
马母“你不要儿女情长的，清言这么一点小事也没办法接受的话，可真的不配当我们马家的媳妇。”
马嘉祺从来不跟母亲太过争辩，他只是烦躁地打断：
马嘉祺“好了，我知道了，你别管了。”
音频到此为止，陈清言听得头脑发昏，也不知道怎么跟宋亚轩告的别。
她木木地就走出了礼堂，外面在下雨，昨夜台风已经登陆了，将城市啮骨吃肉地刮过之后，只剩下了滂沱连绵的雨。
带着一股怨气，连夜累日地宣泄而下。
陈清言很快就被雨淋湿了，衣服冰凉透骨地贴在身上，所有的雨水都打在她的脸上、头上。
打得她好痛，又好像很烫。
烫得人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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