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快门声不断响起,周边媒体纷纷将话筒怼向前,陈清言不受其扰,只是冷静的继续说:
陈清言“马嘉祺任马氏CEO的时候尽职尽责,对待老人也无话可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任何事。”
陈清言“不忠不义的财势,我想嘉祺也不屑领受,对他来说,只是早日解脱而已。”
她顿了顿,低下头,嘴唇很红,脸色却惨白,失魂落魄地说:
陈清言“不论我与嘉祺,今后是什么关系,我都相信他,也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一番话铿锵有力,记者被她一番话震慑,纷纷让开了。
陈清言于是沿着这条让出的空路,一路打车,回到马嘉祺和她的家中,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她跪在地上开行李箱,湿淋淋的雨水打湿了地毯,六斤从窝里跑出来,用前爪扑着她的手臂,一声一声地叫。
好像是饿了,求她再开一个零食,也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表达自己的不舍得。
陈清言摸了摸它的头,没有停留。
就这样,把什么都带走,把自己的痕迹抹除,直到一点不剩。
而后离开了。
-
-
陈清言的手机一直没有修好,索性换了一只,也顺路换了新的号码,只告诉了亲人和何穆雪,好像如此就能开启了新的生活似的。

那日大雨,她落魄地回到家里,眼前都模糊了,看到爸爸在沙发上,问了一句:
Alpha陈父“怎么回来了?”
家中有她从小到大都很熟悉的温厚的檀香气,人类居所自然散发的暖气从门口膨胀出来。
陈清言用手抹了抹满是雨水的脸,泪水就这样涌出来,全部涌在脸上。
父亲好像也被她这副样子吓坏了,一向冷静自持的人,露出有些后怕的样子,坐不住似的向她招了招手:
Alpha陈父“清言,你过来。”
陈清言泪流满面的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抬起脸来,模样很是狼狈。
看见女儿的泪眼,陈父的眼神也带着股与她相同痛意。
他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从没有接受过这样的爱抚的陈清言,突然崩溃地趴在父亲的腿上大哭。

父亲持续地抚摸她的头发,大手掌有力而温热,像是在安抚。
Alpha陈父“清言,是为了嘉祺难过吗?”
陈清言说不出话来,哭着点头。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她想不通。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或许冥冥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注定好了结局,正如每一个人都会死亡,都无法更改。
可是陈清言还是想问:
陈清言“为什么?”

明明我们都不坏,为什么苦难就是不肯绕过我们,为什么泪水一定要降临在我们身上?
她一声声哀戚的哭着,边哭边问:
陈清言“为什么?”
她不是想要向父亲要一个答案,她只是觉得不公平。
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在她每次幸福沉沦的时候突然叫醒她。去刺痛她,去摔碎她,将她推入那深不见底的漩涡?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