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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独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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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做菜不太好吃,只能做得好看而已,清言却每次都很开心。
因为没有筷子,所以只能用叉子吃滨城菜,但也吃得很开心。
我认为那金属刀叉太凉,总是用手握一会儿再给她。
她在我怀里,给我吹口琴,那是练好的一支曲子,我觉得那没什么了不起的,没有她坐在红杉崖上迎着夕阳和风乱吹的好听。
曾经还不怎么跟她联系的时候,我就已经常常跑到这里,从背后偷偷地看看她了。

舟车劳顿、时差与奔波,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比繁重而孤单的工作更为放松的事情了。
自从祖母去世后,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后,我难以找到我工作的意义,这样拼命地消耗着自己,舍弃了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会在很多恍惚的瞬间,想清言不是说,我们生活的意义,远远不在眼前吗?
而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创造力的人,我能在一件事情中迅速分离出好坏,却没有能力去发明,什么是属于我自己的好,我自己的坏。
我本身就是被生活裹挟着的、最无趣的那种人而已。
但现在我大概能知道,跳脱在我生活之外的,来多瓦那看清言是好,看到清言憔悴、瘦弱是坏。
更准确来说,是知道清言想我是好,离开清言让她想我是坏。
我每次想到这些,都把合同签得很快,处理工作也更有爽利的意味。

生活在别处,也蛮好的。
我自小就热爱常识之外的极限。
多瓦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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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独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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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息素让清言不适了,她在卫生间呕吐了很久,我在门外无能为力。
因为我没有标记她,所以她的身体和孩子都在把我当做一个有攻击力的陌生Alpha一样防备着。

我简直心如刀割,打了小何的电话让她来看她。
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买信息素阻断剂,又在外面闲逛了很久,希望能等到她睡着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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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独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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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多瓦那初冬的街头逛了很久,在街边听了一会儿流浪歌手的小提琴。
想着我们不知所措的未来,是不是这样的坚持是毫无意义的,我们自己都理不清自己,为什么还要固执地留下这个孩子,让人苦涩呢。

我难以下定决心,而原本我是一个因意识到自己的理智和果断而骄傲的人。
然后清言打了电话来。
她哭了,怪我离开她,把她丢下。
听筒里呜呜咽咽的,清言指责着我,她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蛮横地泄露自己的情绪,对我。
我的心像一支蜡烛被烤化了,只剩下一团暖融融的液体和光亮,我开始在夜晚的街上狂奔,想快一点跑回她身边。
太匆忙和不理智带来的后果是,我出了车祸。
一个开小型轿车的人撞了我,我的裤子撕裂了,腿上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尖锐地疼痛着,流了一手的血。
那位车主要赔偿我,我急着离开,只跟他要了我裤子的价格。
一共三千两百块,外加两包餐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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