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想,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在各自粉饰的外表下都有千疮百孔的人生和一个暗黑的深渊。如果了知这些,不会觉得自己特别,也不会觉得自己无辜。——安妮宝贝《一封信》
现在提起笔,白远妄常常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一直把这个徒有虚名的粉饰故事一直写下去。写着一个早已经有了结局的小说有时候常常会很累。
每当年关的这个时候,自己的母亲就会大包小包的往家里买些貌似实用却毫无用处的东西,比如说什么刷碗棉,塑料杯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年趁着他回来还一直吵吵着说给他买一身合身的新衣服。
“妈,我都说不用了,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哪还用你给我买新衣服。” 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灌满的商场里,白远妄不情愿的被自己的母亲推着前进。
刘兰花不置可否的拖着自己的儿子,骂骂咧咧道:“看你身上穿的已经是我三年前给你买的羽绒服,这要让别人还以为我这个养母虐待你。”
白远妄的眼神一凝,认真的说道:“妈,你对我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什么养母生母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亲妈,我以后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
“行了,你个小兔崽子有这份心就够了。快走吧,妈给你买一身合身的衣服,趁假期多出去和甜甜走走,交流交流感情。”
白远妄的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
……
“咚咚咚……”
“谁啊?大晚上的。”沈屿不耐烦的打开了门,惺忪的眼里满是质疑。
白甜甜笑着挤了进来,言笑晏晏的说道:“怎么,不欢迎我吗?阿姨没在家吗?”她炫耀的展示了手里面提着的大包小包,继续说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过来给阿姨拜个早年。”
“哦,她还没下班,要不进来坐坐。”沈屿一时间不知道以何种表情应对面前这个所谓“朋友”的女孩,只能苦着脸招呼道。
如释重负的把东西放在了餐桌之上,白甜甜径直坐在了沙发之上,就像老朋友一样和男孩唠起了家常。“诶,沈屿,你寒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嗯,还没动多少,这两天光顾着休息了。”
“哈哈,我就说嘛。老陈布置的那个作业哪是人能完成的,尤其是文科那几本,要了我老命。”
沈屿尴尬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试探着说道:“那几本我做完了,只有数学因为太难下不去手。”
白甜甜瞬间放出了光芒,乞求道:“哈哈,我就把数学做完了,要不我们换一下,彼此抄一抄,反正我觉得那作业也没多大含金量。”
“不行。”沈屿冷着脸说道。
“为什么,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和你这个老古板抱有这种想法。”白甜甜将头蒙进了沙发的抱枕里,生无可恋的无奈道。
“不过……”
约着见一面,就能使见面的前后几天都沾着光,变成好日子。——钱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