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老实地站在墙角面壁思过,一个眼神也不敢乱瞟。
“薛洋!”
薛洋僵硬地转身:“情……情姐……”
温情瞪他:“他脑子不清醒你的也不好使吗?你以为谁都像你和魏无羡一样皮糙肉厚?”
“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薛洋熟练地认错,他是真忘了自己会灵力了嘛。
“不怪他……”孟瑶想为他辩护。
“闭嘴!”
孟瑶讪讪地躺回去,温医师的脾气,确实名不虚传。
温情很生气,作为一名医师,最讨厌患者不顾自己的身体做一些所不能及的事,魏无羡是一个,薛洋是一个,现在又来了个孟瑶!
指着门对薛洋吼道:“滚滚滚,现在不想看到你!”
“哦。”薛洋担忧地看了下孟瑶,招来温情一记刀子眼,马不停蹄地滚了。
“温姑娘,阿洋手上好像也受伤了。”不知空气沉默了多久,孟瑶犹豫着开口。
温情煎着药的手一顿,又当做不在意似的继续,没人注意到她的眼神随着袅袅上升的青烟飘忽不定。
亥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户窜进屋子,复杂地看着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小团。
“咳咳。”
被子中的人听见床前传来的熟悉声,没发出一点动静。
“不出来我走了啊。”
被子人不安的踢了踢被子,从里面冒出个被憋红的脸蛋:“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的?”
来人当然是今天和薛洋闹矛盾的魏无羡,哦,是薛洋单方面的闹矛盾。
“这还用说?”刚把薛洋带上山时,这小朋友哪都不愿意去,没办法只能和魏无羡一间房。好几天晚上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为了不打扰到魏无羡,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然后不知不觉睡去。
魏无羡虽然醒的晚,灵力不会夸张到让人耳听八方但神识也足够灵敏,小朋友不安的行为也看着眼里,不会揭穿,却也更加心疼维护。
现今看来,这些小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都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薛洋有些忐忑,今日孟瑶受伤一事和他脱不了干系,魏无羡说不定就是来训他的。
魏无羡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医箱:“手伸出来。”
“啊?”有点意外,但还是乖乖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魏无羡拉住他的手,小心地用镊子把他手心中的木刺挑出来,一边说:“温情传信给我说你今天从树上摔下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前都白教你了是吧?”
“你还说我,”薛洋赌气地想抽回手,但魏无羡力气太大根本没用,“刚从窗户跳进来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嘶~”
魏无羡处理伤口的动作很快,把木刺挑出后用干净的布沾取烈酒擦拭。
“疼?”魏无羡面上嫌弃着娇气,却低下头难得的温柔吹气,“另一只手。”
薛洋口嫌体正直地把右手递过去,语气生涩:“我害孟瑶折了两条手臂,你不骂我?”
魏无羡抬头看了他一眼,啧,小屁孩还知道害怕:“骂你作甚?我又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