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这么多,你呢,你在江家过得如何?”其实从光幕中展示的情况和现世江枫眠夫妇的态度来说,魏无羡对江家并没有太多好感。然线索太少,他也不愿从片面去对别人下定论。
魏婴后退了两步,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近:“挺好的,江叔叔把我带回江家成为首席大弟子,六艺都请了最好的先生教导。反倒是我不太上进,自是想着法子偷闲。就算是巳时作酉时息,也多加宽待,师弟们也很好相处,反正我在江家过得很开心。”
“是人都喜欢舒服的生活方式,能够愉快其他的便不打紧。”江枫眠这样做完全在意料之中,若是像虞紫鸢那样见不得别人好也坐不上江宗主的位置。江枫眠和虞紫鸢是联姻,当年江氏在仙门中摇摇欲坠,江老宗主不顾他的意愿在眉山虞氏的施压下,迫使他娶了虞紫鸢。
江枫眠在稳住了江家之后,又花了几年时间让江家从仙门末端一跃成为五大家族之一,虽说身后有眉山虞氏的支持,但到中期之后更多靠的是自己。由此可见他的能力是不弱的。
江家祖上游侠,做事豪放不羁,广交天下志士仁人,所以江枫眠礼贤下士,江氏没有设立明确的等级制度,注重门客的感受,他们的自由度更高,所以不像其他家予以客卿长老职位而是多以兄弟相称。
不过他前期娶了虞紫鸢得到虞氏支持护住江家确为必须正视不可回避的事,这也是江家成为五大家族之后虞紫鸢依然能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原因。
然而这也是一件坏事,因为没有明确的规定和束缚,所以门客往往想走就走,本来大家为江家办事靠的就是义气和江枫眠的态度。但奇葩在虞紫鸢在眉山被追捧惯了,不明白江家的作风习惯,把所有为江家办事的人都当做家仆看待,久而久之,受不了她高人一等态度而离开的门客也越来越多。
要说江家还能在五大家族中待多久,缺了实力强大的簇拥者,名不副实,没有了护宗阵法,五大家族中其余四家谁都可以将其蚕食。如果没有江枫眠,江家便也离毁灭不远了。
魏无羡心想,要是他的话,也会先拿江家开刀,谁让它最弱呢?“最近我那边举行清谈会,宴上江枫眠和虞紫鸢频频吵架,甚至经常牵扯到爹娘和我,在你的世界也是这样吗?”
魏婴担心他误会,出言维护道:“虞夫人只是说话难听了些,心是不坏的。而且她毕竟是长辈,说我几句对我也没多大影响,我能够活下来,多亏了江叔叔和虞夫人收留,能退便退吧。
江叔叔和虞夫人是夫妻,夫妻间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但是我不认为他们之间感情差,不然也不会有师姐和江澄了不是吗?
虞夫人说爹娘我也很难受,不知道长辈间发生了什么,六岁之前的事我其实已经记得不大清了,外面的人都那么说,虞夫人听了那些风言风语气头上,说话口无遮拦的。不过尽管如此,我不也好好长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