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点到为止,也没顺着他的意多说,信或不信该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
事实上,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不安在第二日光幕亮起时达到了顶峰。
看到江枫眠和虞紫鸢因为一支断掉的簪子大吵一架,乘船离开莲花坞时,魏无羡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
温晁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把头转向他的方向。魏无羡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但熟悉他的人,特别是被惩治过不知多少次的温晁知道,他情绪不对劲,十有八九被谁招惹到生气了。
哪路大能这么有本事,昨日发生那些事都没生气,现下十有八九要发疯了。
“!”薛洋谨慎地环顾一周,试图找到惹魏无羡不爽的来源。
“无事,换个杯子。”侍从战战兢兢地把坏掉的酒杯换下,不稍片刻,新奉上的杯子又在他手中碎成几块。
魏无羡要被气死了,开始怀疑魏婴和自己光幕中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说了好几遍别让江枫眠离开莲花坞,怎么就没人阻止呢。
他断定,江家里一定有温家的内应,不少而且还是江枫眠身边亲近的人,前脚把江枫眠支出去后脚蓄势待发的温家人就会赶到。
莲花坞只有一个难成气候不识大局的虞紫鸢,战局必会因她的举动扩大,云梦江氏,危!
一名弟子急匆匆地告知六师弟被温家人捉走的消息,江澄和魏无羡听到温家人已经到大厅顾不得手中的事疾步赶去。
莲花坞大厅。
王灵娇坐在案席上手指不住轻点,虞紫鸢身后站着两名侍女无动于衷。
王灵娇好歹是温家派来谈判的人,怎么会忍受这样的怠慢,不耐烦地等了半刻钟开口道:“茶呢?”
虞紫鸢身边的侍女不屑一顾,语气不好的回她:“没有茶,要茶自己倒。”
王灵娇本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性子,见一个侍女都看不起她也生了怒火:“云梦江氏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另一名侍女镇定自若:“云梦江氏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端茶送水这种家奴都能做的事不需要劳人代劳。”
王灵娇简直要被气笑了,哪个世家招待客人是让客人自己动手的?虽然她是来者不善吧,但虞紫鸢就这么任由自己的侍女打她的脸,她现在代表的是温家哎,这是作死啊。
“你们江家也太不像话了,我可是奉温二公子之名前来,世家之中尊卑还是得分清的。”
虞紫鸢不耐烦听她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问她为什么要抓江家弟子。
王灵娇轻嗤一声,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用染了丹蔻的大红手指指着一只独眼状纸鸢,指鹿为马称它是代表温家的家徽太阳,那名弟子射这只风筝,就是包藏祸心对温家不敬。
这……欲加之罪,真是,妙极!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温晁是看得很畅快就是了。这个王灵娇就是前几日自己丢的那个,啧啧,人才呀,可惜了。
魏无羡只想把光幕中的魏婴揪出来胖揍一顿,臭小子出来凑什么热闹呢,以为谁都和他一样记性糟糕,现下出来就是给王灵娇和虞紫鸢合伙欺负的机会,真的是,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