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张钞票孤零零的躺在陆九月的手上,她捧着手指微颤。
太阳依旧是那么的耀眼唯一不同的是她又事业了。
十二岁那年是她这辈子过的最苦的日子。
家没有了钱也没有了过了五年父母留下的现金都光了。
抽屉的角落里剩了一张银行卡孤零零的躺在那和她的户口本放在一起。
要她怎么办呢?
她也不知道。警察来了很多次社区里也有来人问她要不要送她去孤儿院。
她还记得她认真的摇了摇头:“谢谢叔叔阿姨我可以一个人生活的。”
话说完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很久都没有抬起头来。
那些人叹息着走了地上摆着果篮和一些生活用品。
明明还是个孩子吧却一夜之间长大了陆九月开始寻找着工作。
屡次碰壁大多都是嫌弃她年龄太小还有些看不上她的。
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呢?
没有力气、没有知识、瘦瘦小小的,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脸。
那年的她长的是真的普通扎在人堆里根本看不见。
而与他们家交好的知道没落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有时候她躺在床上也会想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世道后来有天她想明白了。
人都是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才能成为朋友的,利益断了或者冲突不会过多久就能看得清。
梧桐树在风中飘零着,风吹过就落了几片,地上积攒着越来越多像铺了一条金色的通道,那是通向天堂的吗?
陆九月儿时的记忆里她有一个好朋友,她们无话不说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搬走了。
再也没能出现一个能给她肩膀让她放肆痛哭的人。
就这样她顺着马路走眼眶红红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没发出声音。
走过路口陆九月看一眼红绿灯耳边疾驰跑过一辆车子。
速度很快只看到模糊的残影,溅起了一地灰尘。
车内喧嚣的放着歌。
驾驶位的男子酒红色的碎发逆风而行,高挺的鼻梁异常显眼,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男子看了眼瞥了眼后视镜漫不经心道:“那畜牲没有找你麻烦吧?”
“你觉得他敢吗?”沈司彦摩挲着下巴不屑道
“你可别轻敌那个疯子,狠起来连自己都咬而且最近他动静挺大的”。
“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那边都传遍了,他雇佣了不少杀手去买你的命。”
“嗯。”沈司彦没再说话闭了眼睛。
车子骤停了下来惯性的前仰沈司彦不悦单手抵着前座的椅背。
“感情被追杀的不是你一样?”曲少言蹙着眉转了过来
沈司彦眉眼微冷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手机屏幕沈司彦微眯着眼睛:“不是第一次了。”
“算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曲少言又咂咂嘴羡慕的语气:“话说你这手是真好看啊又细又长的跟女人似的。”
“你很闲?”沈司彦眯着眼打量着他
“缅北那边缺人你要是实在闲想过去我也可以满足你。”
沈司彦脸上看不见表情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
曲少言挫败的作投降姿态举起了手:“你可真是我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