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怕他?”陆辞衍的神色不变没动静静的打量她。
姜沉鱼叹息着摇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继承人就你们两个,闹得太难看那位看面子上挂不住。”
白日的光炽烈,他伸出手好像要把什么握在手心。
光被云遮住了,他什么也没抓到。
姜沉鱼抿着唇若有所思,她终究又叹了口气,想着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
“这棋你从小就开始布局了。”
“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得吗?”
姜沉鱼不信他会舍得,要不然她的姓也不会和他一样。
白棉纸上赫然出现一抹鲜红,是他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
少年的姜凌越,很爱笑,喜欢奶糖,喜欢甜的发苦的咖啡。
口味很独特,不爱吃辣也不喜欢咸的独一份的喜欢甜。
白米饭都要伴着糖果,粽子只吃甜粽子。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姜沉鱼不知道,陆辞衍也不知道。
只道他喜欢的自然是好的,无伤大雅的事情随他。
后来就变了,环境使然吧。
变得沉默寡言不爱笑,盯着花草树木发呆很努力的学习格斗本领。
没什么追求但种了一处花,养死了一批又一批固执的只种同一种。
那花娇气根本活不过一年,明明前十个月还好好的有花骨朵半夜莫名其妙的就枯死了。
到最后花一朵没有,花盆放了一间屋子满满当当的只有一条走路的缝隙。
那屋子姜沉鱼偷偷溜进去过,简单又整洁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桌,抽屉里面放着一些风景照片还有一个抽屉锁着密封的。
一面镜子落了灰尘,水晶球安安静静的放在那边已经没有电了。
木质的沙发被换成了真皮的倒是那个破旧的小板凳一直出镜。
凳子的腿都歪歪扭扭的晃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散架。
“这次还没换吗?”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姜沉鱼注意到了他手腕处的佛珠。
“嗯,觉得挺好的。”
姜沉鱼揶揄他:“你不会觉得浪费吧,毕竟你以前可是一月换一串的。”
“陆少爷勤俭持家哎,也不知道谁有那么好的福气。”
陆辞衍没回也没怪她话多,指间戳了戳佛珠。
闲逛一大圈姜凌越找不到感觉默默的上了楼。
许管家喊住了他。
“姜少爷您稍等一下。”
姜凌越顿在那看他的后文,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薄薄的纸接了过来。
看清上面的字他有些惊讶。
“什么意思?”
许毅笑了笑解释道:“按照外面的年纪姜少爷今年刚好十九,九月份快到了是开学的日子。”
姜凌越低下头嗤笑道:“没必要。”
说完,就想走听见后面哀求的声音他没想回头。
“姜少爷……”
“这是主子的吩咐,您……最好的遵从一下。”
许毅见他不理睬东西放到了茶几上。
房间的门没关,大敞在那平常不会有没眼力见的人进来但今天好像不一样。
十七八个端着盒子的走了进来,一声不吭的放下东西转身就跑生怕被他盘问似的。
最后一个进来的时候低着头所以没看见他不耐烦的样子迅速的说了一句,“您可以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