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康熙时常单独召见十四阿哥,进一步对其提出西北用兵战略思想。
“胤禵你这次得胜归来,朕决定加封你为郡王。”康熙和蔼满意地看着十四阿哥说。
从固山贝子连升两级到多罗郡王,康熙这个嘉奖应该说比较丰厚了。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个郡王爵位!可现实偏偏如此,到底哪里错了?十四心里紧绷绷的,佯装高兴道:“谢皇阿玛恩典。”
‘大将军王’这个名号听起来响当当,其实不过是一个虚衔,没有爵位也没有权力,等西藏安定后印信上交,自己就将失去夺嫡最大的倚仗,一个郡王拿什么和亲王碰?十四观察着面色红润,精神良好的康熙,继续坚定地说:“只是这次让大策凌敦多布逃回了准噶尔,儿臣想回西北带兵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
“好!好!好!”康熙见十四有如此魄力,颇有种冠军侯霍去病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气概,激动地连道三声好!“朕有你这样的儿子,何愁不能平定西北!到时候朕封你为亲王!”
十四走后,一直隐隐不适的康熙脸色陡变,双眼失神,汗水从额角渗了出来。李德全迅捷地用手帕揩去康熙额上的汗水,一面在康熙耳边唤道:“万岁爷!您不要紧吧?奴才先扶您进去歇歇,召御医来为您诊脉吧。”
待康熙缓过神来,摆了摆手道:“扶朕进去歇歇就行。”
西藏虽已平定,驻防尤属紧要,于是首先决定留四千名士兵驻扎西藏。将里塘、巴塘地区划归到四川省,由四川统辖用以牵制西藏。还在内地至拉萨沿途设立驿站,密切西藏与内地的联系。最重要的是废除了和硕特汗和第巴统治权,朝廷任命五位西藏贵族共管西藏事务,‘以藏治藏’。
胤禛深知‘以藏治藏’的弊端,但见康熙日渐苍老终究没再说什么。
康熙加封十四阿哥为郡王的消息传出来,众人都隐隐察觉出不对劲。出征和凯旋待遇级别犹如皇帝亲征,康熙还给青海各地驻防军官下旨说: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与皇帝当面训示无异。为了全力配合胤禵,康熙更换了五位八旗都统,以便于他用兵得心应手。
前面荣获圣宠,辉煌夺目,现在心理落差不可谓不大!战功赫赫却只换来个郡王爵位,上头还有三个亲王!这种赏赐还不如不赏,不赏还有揣测的空间,赏了便是一锤定音,看来十四阿哥不是皇上心中继位人。
胤禛用力将若曦紧紧箍在怀里,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只有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才罢休。
若曦吃痛也默默任由他抱着,前世圣祖的那道把她赐给十四阿哥做侧福晋的圣旨就是这个时候赏赐给他的,今生变成了一道晋封爵位的圣旨。心里一声长叹,回搂住胤禛的腰,轻声道:“今生已经改变,你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