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跟随着好几个侍从,隆科多道:“八爷,只能阿哥们一个人去。”
八阿哥转身以眼神示意,挥手说:“你们留下吧。”
几名侍从看了一眼八阿哥,齐道了声‘嗻’,转身欲走之际,隆科多直接拔出佩刀,最近的侍从应声倒地,鲜血从胸口飙射而出,同一时间他的手下也摁住其他人。
九阿哥被他手起刀落的动作吓到,双目怒睁,惊骇地大叫:“隆科多你!”
“皇上有旨,凡是图谋不轨者,臣可就地当诛!”隆科多语气狠厉仿佛淬了毒,充满警告意味!仿佛在告诉九阿哥,如果你们图谋不轨,他也可以像这样把你们就地当诛。
畅春园内众位皇子基本全部到齐,均被李德全拦在殿外候着。看着他们脸上半真半假的仓惶忧虑,若曦知道有些事情越是明白,心底越是悲凉,再不忍直视便低着头隐在人群中。
殿内,康熙交代胤禛:“胤祥是个性情中人,侠肝义胆,但也意味着容易感情用事,为人情所累。朕冷落他八年多,为得是想让你做一个真正的孤臣,也沉沉他的性子,将来做你的好帮手。”
胤禛此刻才明白康熙为培养他所下的苦心,滚烫的泪水浸透眼眸,涌出了眼眶。
康熙哆嗦着手拍拍他的手背,接着喘息着说:“胤禵爽直敢为,这几年整兵经武很见成效,但他胸有城府而胆子过大,又手握西北十万大军,年羹尧又首鼠两端,你有顾虑在所难免。”
“朕早已命盛京将军将关外五万八旗军交给胤祥,让他做你的擎天保驾之臣。记住朕的话,朕最不想见到你们手足相残,这是局势最糟糕情况下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
胤禛已泪流满面,被康熙的深谋远虑震惊一瞬,头深深磕在床前的脚踏上:“儿臣记住了。”
“君王比孤臣更难当,是天底下最寂寞的人,大清是你的,可你也是大清的。这条路你要好好走下去。”
父亲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让他们都进来。”
胤禛含着泪水起身打开门,众阿哥涌进来纷纷跪倒在床边,嚎啕大哭:“皇阿玛!皇阿玛!您怎么了?”
康熙的视线扫了一圈屋内人,似是回光返照,又像是在积聚最后一点精力,艰难挤出几不可闻的声音:“朕快不行了,要传位于…四阿哥胤禛,隆科多……宣旨吧。”
屋内瞬间肃静,全部跪倒,只闻年纪小的皇子们抽泣声。隆科多抹了抹眼泪站起身离开,从另一个屋子捧出一个锁着的明黄锦匣,上面还贴了两张封条,写着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四日封。
隆科多立于龙床前,正色肃言宣:“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宣读完传位诏书后屋内落针可闻,都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分明继位人不是四阿哥才奇怪,可不该的是所有人连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气氛霎时间怪异起来。
康熙了却心事,躺于床上呼吸渐止,胤禛抬头目睹生命一点一点从康熙的呼吸中溜走抽离,哽咽道:“皇阿玛!”
众人才反应过来扑到龙床前,齐声悲痛呼喊:“皇阿玛!”
“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