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没一会儿承欢就坐立不安，悄悄凑到若曦这边，努着小嘴轻问：“姑姑，台上唱的些什么啊，承欢听不懂。”
若曦沉吟半晌，会心一笑说：“嗯...姑姑其实也听不懂。”
承欢讶然，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姑姑听不懂还能听得那么入神吗？”皇后听见两人对话，也朝若曦投来好奇的目光。
“姑姑读过这出戏的故事，看懂台上正在演的剧情倒也不难。”若曦简单解释道：“看戏呢不光听台上唱些什么，主角儿们表演的身段、表情、气派、风度也值得一看。”
一阵锣鼓声响起，戏子们脸上画着大红大绿，看不清样子的浓妆，在台子上走来走去。承欢又盯着看了一会儿，仍是不知道在唱什么。实在无聊得紧，可又不能随便离席，水汪汪的眼睛一转，笑微微地黏着若曦撒娇：“姑姑我给你剥花生吃，你给我讲讲这出戏到底讲了个什么故事吧，现在演到哪了？”
若曦掩不住笑意，尝过承欢亲手剥好的花生，结合戏台上正上演着的一幕幕剧情，给她讲起了《柳毅传书》的故事。
皇后看着打开话匣子的两人，唇角弯起一丝轻盈的笑，眼底的落寞却难以隐藏。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弘晖，正是和承欢一般大的年纪，活泼可爱，要是他还活着该多好啊。
戏台上已经换了两出戏，椅子生硬坐得直腰疼，若曦起身去更衣，承欢这丫头也要跟着出来透透气。
“我看你也不喜欢听戏，可是憋屈坏了？”
承欢挽着若曦的手臂，感慨道：“还是姑姑最懂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大人们都喜欢看戏，还不如踢毽子、荡秋千好玩呢。”
若曦失笑，什么年纪合该玩什么游戏，想起自己少时也和承欢一样最不耐烦听戏，现在却能安静地坐那儿欣赏了。揉揉她的小脑袋瓜：“那我们下次就不来了。”
“嗯！本来想着人多热闹嘛，还能进宫看望姑姑和皇后娘娘，所以才跟大额娘一起来。”承欢甜甜地说：“虽然看戏很无聊，但是和姑姑一起玩得非常开心。”
绿芜身世尴尬，多年来一直保持低调谨慎的风格，尽量不在公共场合露面。被皇上皇后俨然当成亲女儿的承欢一般跟着十三爷的嫡福晋兆佳氏，不了解的人都还以为承欢是兆佳氏所出呢。
若曦和承欢边走边说着话，冬雪寻来：“娘娘。”
猜她大概有事情，若曦驻足问道：“怎么了？”
冬雪上前一步，俯首悄声说：“那位姑姑想见您。”
玉檀破天荒地主动说要见她会所为何事？短短几秒钟，若曦的脸色由红变白，思绪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不由分说就往最坏的方向逝心里惴惴不安地呆立在原地。
静默了许久，直到承欢清脆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姑姑去忙吧，我会帮你告诉皇后娘娘的。”若曦蓦地惊醒，拍了拍承欢得小手，说：“乖，那你先回去，代我向皇后娘娘说声抱歉。”
“嗯！姑姑放心吧。”
若曦目送承欢离去后，转身一起和冬雪去了玉檀的藏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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