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的小提琴音徜徉在装修雅致的咖啡馆厅里，余鸳今天没有穿校服，一套精致而不过分的小套装显得她更加优雅了。
她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望向对面的宋鱼，淡淡一笑。
余鸳“今天请了一天假，所以从京城回来了。”
宋鱼一眼就望到了余鸳边上书包的挂饰。
一只小狐狸。
和她送给朴灿烈的那只一模一样。
宋鱼“今天约我出来，只是想请我喝一杯咖啡吗？”
宋鱼望着她，语气平淡。
余鸳听到了她的话，沉默了几秒，然后又笑了。
余鸳“说起来，我们同在学校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
宋鱼“你在二班，我在五班，以前没见过，很正常。”
余鸳“是啊，很正常。”
余鸳放下手里的咖啡。
她今天表现得十分平易近人，以往那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场此刻全部褪下。
这样坐在她对面的时候，恍若她们好像是什么亲密不可分的朋友。
余鸳“一个在二班，一个在五班，所以就应该如我们这般，最多只是泛泛之交。”
余鸳左手摇晃着杯匙，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余鸳“所以，你就不奇怪一个一班的人，为什么会对五班的你那么好吗？”
宋鱼“你想说什么？”
余鸳“宋鱼，其实我以前真的很奇怪。”
余鸳放下杯匙，表情像是真的在困惑着什么。
余鸳“为什么朴灿烈会对你那么好。”
余鸳“你难道从来就不奇怪吗？”
余鸳“一个不近人情的人，为什么会三番五次地纵容你？”
余鸳“宋鱼，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有数的。
第一次见面，他虽然毫不留情地扣她们班的分，但是还是让她出去了。
第二次见面，他帮她挡住程子扬的骚扰，送她回家。
第三次见面，他破格允许她进入纪律部。
余鸳笑了，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推到宋鱼面前。
余鸳“这就是真相。”
余鸳“看看吧，看完了，你就知道他为什么对你那么特别了。”
宋鱼寂了几秒，看着对面那张胜券在握的脸，将照片拿了起来。
是老照片。
画质也不如现在清晰。
但是她依旧能看出照片上的人。
因为其中一个就是她自己。
宋鱼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十岁的生日。
小女孩穿着浅粉色的纱裙，披着一件如雪花般白绒绒的外套，头上带着一顶小小的皇冠，因为只是一个侧面，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不能猜出，她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立于她对面的是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蜷缩在角落里，以一个抵触的姿态对视着她。
余鸳“那个男孩，你应该不陌生。”
余鸳还在说话，宋鱼却觉得好恍惚。
余鸳“那就是朴灿烈，十一岁，还没有回到京城的朴灿烈。”
余鸳“所以，宋鱼。”
余鸳的口气带着点怜悯。
余鸳“他之所以对你那么好。”
余鸳“不是喜欢，只是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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