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程渊和陆绯立刻明了：孙美人这是当替死鬼了。可这次事发突然，皇后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月牙儿如今被关押着，难不成宫里还有别的眼线？
程渊心中一沉，皇后的眼线若是遍布宫中，这皇位多半是不用坐了。想到这里，程渊加快脚步，飞速前往霖铃轩。
瑞美人回到木兰堂，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旁边的姑姑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瑞美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美人何必呢，在宫中这样的事也不少见。”
瑞美人看了一眼柳姑姑，叹了口气：“这种事就算做多了，也会嫌脏的。”
柳姑姑拿出一串佛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宫中好比龙潭虎穴，美人做这些也是为了保全自己，保全家族。菩萨保佑，美人早日离开这样的生活才好。”
“姑姑，”瑞美人瘫倒在椅子上：“明日也叫人给我弄一串吧。”
霖铃轩里，孙美人倒在地上，手里死死攥着一打被血浸透的纸。
“皇上，”皇后满脸泪痕：“孙美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程渊懒得安慰皇后：“今后天下怕是要传出朕克后宫嫔妃的名声。”
“皇上是真龙天子，后宫嫔妃被真龙之气克制，也是正常的。”
陆绯此时不能插嘴，白眼却是翻到了天上。合着您这“真凤之气”和皇上正好吻合，别的嫔妃都该死喽？
睚雪做事向来周道，程渊发火的时候，就把孙美人手中的信纸拽了出来。可惜信纸被血一泡，字迹早都模糊不清了。亏得睚雪手轻，没把信纸扯烂。
“这纸上是什么内容？”程渊嘴上问着信纸，眼睛却盯着皇后。
皇后慌忙跪下：“是……孙美人与外男私通的信……”
“既然看到了，为何不早点从她手里拿出来？”
皇后语塞，一时说不出理由。
“陛下，孙美人抓的这么用力，皇后娘娘凤体娇贵，自是比不上睚雪常年干活的力气。”陆绯瞟了一眼信纸：“你可要好好保存这些证物，宫里的事，可要查的清清楚楚。”
程渊见陆绯有自己的打算，却还在气头上：“皇后御前失仪，办事不周，这几天在宫中反省。你也受了不小惊吓，权当静养了。”
“谢陛下。”皇后禁足了委屈，却暗自庆幸事情处理的够快。禁足而已，总比被发现在宫中安插眼线要好。
出了霖铃轩，陆绯立即让睚雪回去：“快把信纸烤干，还能抓住证据。”
“你有什么想法？”程渊看向陆绯。
“你想先解决前朝，还是先处理后宫？”陆绯也看向程渊。
程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后宫吧。”
“你能稳得住前朝就好，宫里的事全交给我。”陆绯笑了笑：“放心去做，天下需要你。”
程渊点头，随后去了御书房。他无法说出什么话让陆绯也安心，只能尽快稳固朝堂。
王公公在慎刑司等了半天，也不见皇上和淑妃娘娘来审问月牙儿，心中又郁闷又着急。这霖铃轩到底怎么了？也不见有人传话过来。若是有刺客在霖铃轩，那可就不好了。
早审晚审都要审，淑妃娘娘看月牙儿不顺眼，那就是皇上看月牙儿不顺眼。王公公叫了两个嬷嬷进来：“咱家不好审问宫中女子，她就暂且交给你们审问了。私通可不是小事，问仔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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