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这个黑衣女子——听声音初步判断是女的:“你在说谁?我可不是什么**……”话音未落,只见那黑衣女子已操纵荆棘困住了我的手脚和身体。
“你就是**,我见过你的脸,而且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她走进了我,然后咬牙切齿地向我大吼,“毕竟,你就是,杀害了,我父亲的犯人啊!”
我的瞳眸似乎因为惊讶而收缩了一下,随之而来的似乎是那一天的回忆。
一座破败实验室,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逃走,暴走,断断续续的影像在脑海出现,但始终无法回忆起细节,说起来,我连我父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大概在四年前,他们被倒塌的高楼压死了,我当时似乎是因为在后花园玩才幸免于难的。
我一想到父母的死亡,就常常无法控制住自己。
“怎么了吗?难不成是因为我说的话而无言以对了吗?不用担心,这些,可都是真的呢。还有哦,你父母,可也是因为你的错而死掉的哦!”
或许前几句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最后这句话,真的让我有些愤怒,因为她甚至已经开始胡扯事实了。我不打算和她讲道理,因为她大概也不会听。
“怎么了,你这算是害怕了吗?不要紧,马上就会结束了。”
“那你们的元帅在派你来的时候,是一定没有告诉过我的危险性了。”
“什么,你不会还在嘴硬吧。你早已经无路可逃了……”
我毫不费力地发动我自己的能力,变出一把冰刀,迅速割开了缠在我身上的荆棘。虽然割开了荆棘,但疼痛也没有减轻多少。由于荆棘的缠绕,身上多了些许细碎且正不断渗血的伤口,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浅紫色。
“你还不明白吗!我的荆棘上是带毒的。这种毒在中毒不久后就会使人昏迷,失去力量,你已经没有赢的希望了……”
“那就在力量耗竭前杀了你就可以了!”
这么说着的我变出了一把冰镰。比起小刀,还是这种镰刀更适合我一点,我如此想着。我迅速接近眼前的黑衣人,随后闪到她背后,用镰刀的刀刃割下了她的头颅。
那群实验室的疯子们曾经说过,我这副样子,很像死神。虽然这对死神可能有点不尊重,不过,也确实没有说错就是了。
我看向她的尸体,是一个长相很美丽的女子,年龄约莫在十三岁左右。那群疯子为了目的,可真是不择手段呢,连未成年人都可以当做武器。
我仰望夜空,天色已经很晚了,星星也一闪一闪地发着光,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或许是因为荆棘上带有的毒素,体力和精力都几乎耗尽,对着那一大片的漆黑,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我还是一个人。
既然已经没有关心和亲近我的人,那我就这么睡死在这里,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反正我也早已不在乎了。这么想着的我,轻轻合上了双眼。
毕竟,我们,早就已经,不算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