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清秋的谈话最终无疾而终。
反而是连日来噩梦连连,梦里又光怪陆离,是我与沈清秋记忆里都不曾出现的窒息之感。
他本人更是好几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那好弟子捉了个正着。
毕竟,那家伙可不是什么会轻易认命的主儿。
上次丢了那么大个人,这些日子又一直不见踪影,谁知在憋什么损招。
又一次被迫进入梦境,眼前出现一扇厚重的青铜大门。
我曾无数次进入里面,又迷迷糊糊、记忆全无的出来。
也不知,里面究竟掩藏了怎样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青铜大门正中间的浮雕上,是一白一黑两个面容模糊的身形纠缠撕咬的身形。
他们各自身后朦朦胧胧一片小人儿,似乎正在呐喊助威。
哦!不止是人,那白衣人脚边还有一群娇小玲珑的小兽蠢蠢欲动,只是相较于两个巨人太过于弱小,实在够不成威胁而已。
所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像蒙古人一样摔跤布裤还是正常的切磋武艺?
我不自觉往前探了探头,想要看的更清晰一点儿。
一个不小心,伸出去抚摸浮雕的手便被不知什么东西刺破,将血撒在了上面。
等会儿……
我立刻惊醒,赶紧的撤回了双手,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明明不过是针扎一样的小孔,为何这么长时间血流不止?
而且那门上的浮雕,是不是也变了颜色?
有种不祥的暗红,似乎是血液凝固的颜色,而不是铜锈?
宋青书沈清秋,你出来,解释解释这什么情况?
别说他不知道!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毕竟,那上面除了血液自带的腥气,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宋青书沈清秋,别给我装聋作哑!
宋青书惹急了我,同归于尽、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能。
宋青书你知道,这种事,我们都可以干的出来呢!
就像他一次次孤注一郑的拉着那洛冰河陪葬。
而我,当初挡在爹面前,死在了芷若手中。
既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那么我便要当浓墨重彩那个,让他们牢牢记得。
你瞧,后来芷若出家,不也会回头看我了吗?
我们这样的人,有些时候看着贪生怕死、为了活着无所不用其极,可必要时候,也不是不能慨然赴死的。
只看值不值,愿不愿而已。
宋青书装听不到吗?
宋青书你沈仙师,何时也这般胆小怕事了?
宋青书也不怕你家小畜生见了笑话。
激将居然也不管用了?
他何时如此沉得住气了?
还是,我猜错了?
可不应该呀?
那浮雕上,白衣人手腕处的青玉镯子若隐若现,是那样的熟悉姿态,我不可能认错。
这里,必然跟他与洛冰河有着莫大关系。
哪怕,人平日里总是一身青衫,很少着白衣。
哪怕那浮雕年久失修,压根看不清面貌特征。
只那白衣人眉心一点朱砂印记,我却都是见过的。
在识海深处,人每每熟睡的时候。
虽然若隐若现,而他也隐隐挣扎,似乎格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