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结局会有所不同吗？
艾瑞尔想到自己做出的选择，不由得微微一笑。
柯蒂莉娅穿着一袭白色纱裙，在宣誓的时候微微侧头看他的眉眼。
在听到牧师问完问题之后，两人的回答都是“我愿意。”
明明是在婚礼上，但两人的神色都并不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该有的模样。
他们的表情都像是马上就要分离的模样，想要竭力抓住自己的爱人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只有今天了。”
“在即将到来的的分别前，我们还可以拥有彼此，就像明天永不会到来一般。”
在暗夜将至之时，柯蒂莉娅微微一笑，“你答应我的，你会回来。”
“嗯，这次，我不想再推开你了，柯蒂莉娅。”
月光似乎总是如此美丽缱绻，在照耀他们的时候总是温和的银辉。
但两人都明白，在下一个夜晚，柯蒂莉娅会踏上逃亡之路，而艾瑞尔会“死”。
但这次柯蒂莉娅不会回头。
而艾瑞尔也不会真正死去。
或许命运的轨迹从一开始就偏离了，但正是因为这样，未来才有不确定，才有希望。
才有继续努力的勇气。
这个夜晚，柯蒂莉娅看着窗外的星空，淡然开口：“艾瑞尔，你睡了吗？”
“没有，柯蒂莉娅，你睡不着吗？”
“嗯，毕竟我是一个血族，怎么可能会在晚上睡觉。而且……”
柯蒂莉娅的话还没有说完，艾瑞尔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笑意：“柯蒂莉娅，我也睡不着，不如——”
柯蒂莉娅一时间觉得他拖长的音调没有什么好事，但她还是顺着问了下去：“不如什么？”
“不如我们做一点新婚之夜该做的事情吧。”艾瑞尔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但很快就消弭了，就像一个玩笑一样。
“……”柯蒂莉娅缄默，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虽然她如今也……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
看到柯蒂莉娅的表现，艾瑞尔也收回了那点心思，就好像是真的开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一样。
“那，那就……”柯蒂莉娅的声音有些打颤，但她又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艾瑞尔并不明白她此刻究竟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理，只是秉持着：“如果她不想，我也不强迫她”的心理，没有什么动作。
“本来我们也不用互相道晚安的，但……晚安，柯蒂莉娅。”艾瑞尔伸出手去，指尖触碰到她发红的脸颊，此刻他正微微笑着，因着侧躺的姿势，他的脸并未完全展露在月光下，有些不分明。
看到他这个模样，柯蒂莉娅咬紧下唇，接着她坐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
“柯蒂莉娅，你这是？”艾瑞尔仰头看着她越发通红的脸，虽然他已经猜到她的意图，但她现在的模样却让他生出了捉弄她的心思。
“……”她还是不发一言，但她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目光流连过他的眉眼，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有些……所以她又不断的移开目光，但最终她还是坚定的看向他的眼，随着她的动作，几缕发丝也随之塌落，扫过他的脸，带起一阵微弱的痒。她的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接着她下定决心：“今天不是新婚之夜吗？就这么睡了也……”
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最终她还是死死的咬住下唇，还是没有说出来。
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模样，艾瑞尔弯了弯唇角。
“你这是在笑我吗？”柯蒂莉娅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情绪。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有些泄气，但又带了一股子不服气的意味，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很快就分开。
“柯蒂莉娅……”不知为何，柯蒂莉娅听到他的声音，总觉得在这其中蕴含了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在她有些出神在想该如何收场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调换了位置，变成了她仰视他。
“……”
“出神可不太好，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艾瑞尔的话里明显意有所指，但柯蒂莉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他话中的深意。
“嗯。”柯蒂莉娅勉强从喉咙中挤出一个音节，像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接着，他们的呼吸便彼此纠缠，这时的月色似乎也变得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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