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第一次离开家乡是什么感觉了。
大概是在很小的时候,还是绿皮火车的年代。
去的有海的地方,穿的白底粉花的裙子。
离开白家之后,凌爽拉着白洛宁上了一辆摩托车。
凌爽得去告诉辛学姐!
凌爽这次是我对不住她,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
白洛宁阿爽…
距离他们二十公里以外的老旧居民区里。
辛悦阿嚏。
辛悦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辛悦的预感向来很准,当年在狐妖族中就是有名的占卜大师,不过是她自封的。
一停下就要被微暖的睡意包围,很想就此沉睡,可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不能停下,不能坐下。
辛悦抬起手观察,身上的衣裙是深红色的,只知道刚才受伤了,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可是为了不影响战斗,为了活下去暂时屏蔽了痛觉,直到伤口的血从衣服的布料伸出来湿透了衣衫才知道伤得有多么重。
闷哼一声,腰部的不适感传来,辛悦知道这是刚才被那个白胡子老头的打妖棍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棍的结果。
右手的剑已经要拿不住了,近身肉搏并非她的强项,尤其在这种对方有数十个力量技巧都强于她的敌人。
怎么办?跟金家四郎打赌说感觉到了人类气息,两个人一起来查看遇见了潜伏在此的人类术士,现在连报信的希望都没有了。
一个闪身,四郎和辛悦背靠背站立,后背相贴的一瞬间,辛悦感觉到四郎踉跄了一下。
辛悦你这家伙伤的比我还重?
几个年长的道士成包围圈围了上来,年轻的几个慢慢后退双手结印形成法阵,辛悦暗叫不好,若是等到他们阵法做成,两人彻底没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了。
辛悦在自己随身的包里乱摸到一盘珠针,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遥遥看一眼站在远处的低等级的道士弟子,辛悦射空了一盘珠针。
外圈的道士只来得及拦下三枚,暗骂一声妖怪卑鄙,内圈的年长道士急忙去抵御那些珠针,辛悦借此机会拉着四郎跑向密林深处。
守在林边的术士也不是等闲之辈,几个回合下来四郎身上又添了新伤。
辛悦也没好到哪去,持剑的右手已经完全不能用,腰上的伤已经只能勉强行走,明明封闭了痛觉小腹和后背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这意味着法力大概也快耗尽了。
辛悦难道今天真的栽在这里了吗?
红色的珊瑚手串一共十八颗珠子,每一颗都有堪比炸弹的威力,辛悦不断靠着敏锐的感知抓住空隙用红珠向对方袭击,等到红珠子用完,对方也折损了三个人。
辛悦这么难缠,早知道多带些东西了。
辛悦拆下来原本串珠子的红线,抖开是一条红色的长鞭。
辛悦给你,我不擅长使鞭子。
她把鞭子递给四郎,犹豫一下摘下来右手的镯子。
辛悦虽然舍不得,但是这样的情况舍不得孩子不行。
辛悦赌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