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心中突然紧张了起来，他想要告诉他什么？
他有种预感，他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即将被解开了。
起身走到慕清歌边上坐下，蓝湛认真的看着他。
“你说，我听着。”
慕清歌将头往后靠去，望着窗外的月色，慢慢的开始跟蓝湛叙述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
.........
“江家覆灭之后，江澄被温逐流化去金丹，他是为了救我才如此的，而且当时温宁和温情帮了我们很多，于是我便查遍古书，找到了就江澄的办法。”
“什么办法？”蓝湛的声音有些颤抖。
慕清歌轻笑一声，“换丹。”
这两个字仿佛晴天霹雳，在蓝湛的耳边炸响。
换丹！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中的神色越发痛苦。
“换丹挺疼的，为了不影响换丹，我没有让温情用麻醉药物，全程清醒的感受金丹从自己体内剥离的过程。”
蓝湛很想让慕清歌不要继续说了，因为他现在的每一次每一句，都仿佛在拿刀子狠狠的剐着他的心。
但是他想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所以忍着心痛继续听着。
“整个过程我都是瞒着江澄的，不然以他的骄傲，根本就没办法接受！”
“原本是打算在换完丹之后，去夷陵山下的镇上客栈会合，但是我的运气很不好，我碰到了温晁和王灵娇，还有那个温逐流。”
“温晁让温逐流化去我的金丹，呵呵，可是我早已没有金丹可以让他化去了！”
“我激怒了他们，原本是想着说不定被折磨的越狠，就越有可能化成厉鬼找他们复仇，毕竟我没有熏过安魂香。”
“他们大概是怕了，所以将我带到了乱葬岗的上空，将我丢了下去。”
蓝湛狠狠的闭上自己的眼睛，一滴泪水从眼中落了下来。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玄武洞中，我获得的那把铁剑吗？那其实是一柄阴铁剑，都说阴铁有灵，四方镇之，但其实还有下一句，四方之气，尽归玄武！”
“我想活下来，想要报仇，可是我没有金丹！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当时我便想到了听学之时的一句狂妄之语，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
“就这样，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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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
慕清歌被蓝湛狠狠地揽在了怀中，他手臂的力量仿佛要将他彻底碾碎融入体内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蓝湛想到当初他的语气，心里面只剩下悔恨。
听到蓝湛的心声，慕清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
“蓝湛，我从未怪过你，你不用觉得歉疚，那个时候，只有你还会为我说话，也只有你会上乱葬岗，到我的地方做客。”
一滴泪水滴到了慕清歌的肩膀处，灼烫了他的肩膀，也灼烧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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