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凌不疑的贴身侍卫梁丘飞也满口夸赞慕清歌厉害。
说这满屋子的伤员,身上又是血痂又是残肉的,她都不害怕,包扎的还很好。
慕清歌确实不害怕,但她的这具身体有一种本能的反感,让她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吐了。
虽然被她忍住了,但脸色还是异常苍白。
容易处理了一批情况比较危急的伤员,慕清歌总算找到机会走出屋子,舒叹了一口气。
眼前出现一个骨节分明的大手,大手上拿着一个四方方的手帕。
慕清歌转头看去,是凌不疑。
“这帕子上沾有安神药粉,你若不习惯血腥气味,可用帕子捂住口鼻抵挡。”
慕清歌接了过来,大大的眼睛看着凌不疑。
她的脸上因为方才煎药,染上了不少碳灰,像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花猫。
凌不疑伸出手,想要替慕清歌擦掉脸上的灰尘,但直到擦过后才想起,自己的手上也满是血污与灰尘。
这不仅没擦干净,反而越擦越脏了,一时之间他的手僵在了二人身前。
慕清歌看了一眼他的手,完全能够想象得到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样子。
突然,她小鼻子嗅了嗅,随即脸色大变。
凌不疑第一时间发现:“怎么了?你别怕,已经不会有危险了,我在这!”
“你受伤了!”慕清歌秀眉紧蹙问道。
凌不疑这才知道她为何脸色变了,他淡淡一笑:“是以,程娘子可愿替我疗伤?”
慕清歌瞪了他一眼,受伤了也不早说。
她这一眼奶凶奶凶的,倒是让凌不疑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起来,他闷闷的笑了几声,扯痛的伤口,却依旧难掩心中欢愉。
这里空屋子很多,慕清歌寻了一间空屋子,找来了医士。
梁丘飞与梁丘起兄弟二人也跟着进来了。
待凌不疑将衣物全都褪去后,那医士检查了一下伤口,便直言自己医术浅薄,若想取出箭头,便只有切开创口,但他不会缝合之术。
自从凌不疑脱去衣物后,慕清歌一颗心紧紧的揪着,这满身的疤痕,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无一不向她展示了这些年凌不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凌不疑听了医士的话也没有失望,他眼神平静温柔的看向慕清歌。
见她目光中流露出心疼之色,凌不疑怔愣了,这些年除了义父露出这样的目光,便再无旁人这样看他了。
即便是他身边亲近的人,也只是对他这些伤痕所代表的过去表示敬佩。
他语气轻柔的对着慕清歌道:“我方才见你处理伤口做的很不错,你可有什么办法?”
慕清歌抿着嘴,走到凌不疑的面前跪坐下来,对着他的伤口。
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对凌不疑道:“刚才医士所说的便是极好的法子,医士不会缝合之术,但我会,还有另一个办法,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