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清歌好不容易忙完了,程始夫妇又来了。
凌不疑就想着慕清歌离家这么久,定然是想要和自家阿父阿母好好相聚的,所以也就没有打扰她。
有了轺车,慕清歌让人弄来一匹马栓上,直接招呼了楼垚一声,两人朝着郊外踏青去了。
慕清歌已经和楼垚说清楚了,若是他不嫌弃,日后她便认他为义兄。
楼垚自从见过萧元漪夫妇后,也自知慕清歌确实不喜欢自己,但他就是很想和她待在一块。
虽然爱恋无疾而终,让他有些难过,但一想到以后有这样的妹妹,他觉得也很不错。
以后就将慕清歌当成亲妹妹疼爱照顾就是了。
听闻妹妹想要去踏青赏春,楼垚当仁不让的拍拍胸脯,说他会驾轺车。
他自以为漫无目的的朝郊外随意走,其实都是慕清歌算计好的。
她问了叔母,郊外有一座很大的茶园。
虽然不知道凌不疑在不在那儿,但总是要碰碰运气的。
这么久不见,她都想他了。
慕清歌向来不知道女儿家的矜持为何物,想就是想了,就算打着想要故意刺激凌不疑的主意,那也不耽误她想他。
想了就是想了!
想他俊美的脸庞,想他宽阔的肩膀,想他强壮有力的胳膊,想他棱角分明的腹肌,还想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对她露出温柔宠溺的目光。
驾着轺车,一路吹着微风,慕清歌终于看到了茶园。
也看到了远处河塘边,背对着他们钓鱼的大叔。
慕清歌拿出三叔母送自己的笛子,缓缓地吹了起来,等着某个老渣男上钩。
楼垚听到笛声,渐渐停下了轺车,安静的欣赏慕清歌吹笛。
他是一个单纯的人,自从慕清歌同他说了要做兄妹后,他便收起了自己的爱慕之心,眼中只剩下单纯的对妹妹的疼爱。
一曲完毕后,一道老持稳重的夸赞声在慕清歌耳边响起。
她看过去,便见一位年约四十余岁的帅大叔,站在茶园的道路中看着自己。
见慕清歌望过来,皇甫仪便道:“女公子,可是舜华的侄女?”
舜华?叫的这么亲密吗?
为老不尊!她三叔母与三叔成亲多年,为什么非得惦记一个成了婚的女人?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慕清歌心中诽腹不已,却还是同楼垚下车,对他行了一礼。
“小女程少商,见过这位老丈。”
只字不提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是她不问,皇甫仪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是谁吗?”皇甫仪问道。
慕清歌直接摇了摇头,当时叫皇甫仪哽住了!
他假装不在意的自我介绍道:“老夫皇甫仪,多谢程娘子那日替我传话于你叔母。”
他偏过头看向轺车,忍不住感叹道:“思君令人老,轩车何来迟,前几日,我听闻你叔母遭遇叛贼,怕她受伤行动不便,便特意打造了这辆轺车赠送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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