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当年淳于氏发现了凌益的秘密,抓到了他的把柄,借此威胁凌益娶她,便能说得通了。
凌益之所以十年如一日的容忍,一个威胁自己的女人存在,只能说明淳于氏手里一定有证据,并且将证据藏得很好。
凌益迟迟没有找到证据,那么证据很大可能不在城阳侯府。
如果他是淳于氏,那么将证据藏在何处才是最安全的?
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汝阳老王妃。
淳于氏因为救过汝阳老王妃,这些年两人没少见面联络感情,所有人都以为淳于氏,只是单纯的想要巴结老王妃给自己撑腰。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将证据藏在汝阳王府,确实要安全许多。
那么问题又来了,汝阳老王妃知道淳于氏将证据放在她那了吗?
应当是不知道的,那可是凌益叛国的证据。
如今汝阳老王妃在城外的三才观,凌不疑决定先派人去那查探一番,若是没有查到,再想办法去汝阳王府查探。
一定要先把证据拿到手。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小越侯等着他,凌益通敌叛国,和这个小越侯借口瘴气拖延支援也是事实。
如若不然,孤城又怎会只坚持了区区数日。
小两口在床上缠缠绵绵半天起床,慕清歌本以为凌不疑会去处理要事,谁知他竟拉着自己一起去了书房。
梁氏兄弟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凌不疑正色道:“我与你们少女君夫妇一体,日后我知道的,她也能知道,有什么发现照实说来。”
“是,少主公。”
梁丘起:“少主公,如你所料,小越侯与三公主引诱文修君上当,怂恿小乾安王在封地私自铸币,咱们暗中将消息告知了三皇子,他也果然大义灭亲。”
梁丘飞:“圣上依旧打算息事宁人,只当此事是妇人贪财误事,不再深究了。”
凌不疑看了看慕清歌,问道:“嫋嫋有何看法。”
慕清歌觉得自己一早上都在惊讶了,惊讶凌不疑居然让她一起议事,这会还问她的意见了。
都这样也好,她很开心凌不疑这么做,相爱之人不能有诸多隐瞒,太容易造成误会了。
想了想道:“私自铸币乃是死罪,如今建国不过十余载,此事牵扯到了三公主小越侯,还有宣氏,圣上为了平衡朝堂,便只能轻拿轻放,大事化小。”
梁氏兄弟二人眼中浮起敬佩之色,心里对于少主公让少女君一同议事的疑虑,顷刻间荡然无存,少主公看上的女娘就是不一般。
凌不疑嘴角微不可见的弯了弯,显然对于自家新妇震慑了属下很满意。
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嫋嫋果然聪慧,这次我助老乾安王子女逃脱死罪,也算是还了他当年愿舍命救我‘舅父’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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