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拿起茶几上的电子体温计，示意他张嘴。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两人的呼吸有一瞬间交缠在一起。
弈星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瑶看着读数皱眉。
瑶38度5。还有点低烧啊。
瑶等药效过了，得再吃一次。
她按照说明书配好药，看着弈星吞下。
整个过程安静却默契，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照顾彼此很多年。
弈星谢谢。其实......我很少生病。
弈星躺回沙发，声音因发烧而沙哑。
瑶看得出来，连生病都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弈星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像是睡着了。
瑶轻轻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凌乱的公寓。
手指碰到一本摊开的书时，弈星突然开口。
弈星那是我最喜欢的诗集。
瑶吓了一跳，转身。
瑶吵醒你了？
弈星睁开眼，眼神因发烧而湿润。
弈星没有，我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
瑶拿起那本诗集，封面已经磨损，显然被翻过很多次。
瑶《二十首情诗与一首绝望的歌》聂鲁达。
弈星“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弈星轻声念道，像是在念一句咒语。
书页突然变得烫手。瑶合上书，放回原处。
瑶病人应该多休息，少读让人心跳加速的诗。
瑶心跳越快烧的越厉害。
弈星那聊点什么？今天可以不谈工作吗？
这个请求让瑶有些意外。他们之间的交流总是围绕着艺术与创作，仿佛那是唯一的共同语言。
瑶那你想聊什么？
瑶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坐下。
弈星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说。
弈星我小时候一生病就特别想吃糖葫芦。
弈星明明喉咙痛，还是缠着妈妈买。
瑶唔……然后呢？
弈星然后她买回来，我又因为发烧没胃口，最后都化掉了。
弈星现在生病时，偶尔还会想起那种甜腻的味道。
弈星眼神飘向远处，像是看到了很久以前的画面。
瑶我懂你，因为我有段时间喜欢姜茶。
瑶但不是喝，是把姜茶冻成冰块含在嘴里。
瑶我妈说这样没用，但我就是喜欢那种辣辣凉凉的感觉。
弈星像你这个人，表面冷冰冰，其实有颗温暖的心。
瑶哪、我哪有冷冰冰的？
瑶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评价。
她低头掩饰突然发热的脸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毯的纹路。
弈星其实......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
弈星这比收到任何读者的赞美都高兴。
阳光渐渐西斜，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柔和。
瑶没有接话，但心里某个地方悄悄软化了。
她起身去洗了水果，挑了一个最红的苹果慢慢削皮。
瑶看着长长的果皮慢慢垂落，又蓦然回忆起穿越前的画面了。
瑶小时候生病，妈妈总会给我削苹果。
瑶她说苹果皮不能断，这样病气就会被连续地带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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