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道夫斯,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斯内普的魔杖射出一道红光,把远处的食死徒击倒在树上。有些意外,他居然没有丝毫抵抗的动作。
摄魂怪已经不再听从魔法部的安排,但奈何阿兹卡班距离英国有很远的距离,黑魔王吩咐罗道夫斯在夜深人静时转移一部分到里德尔庄园,以便在麻瓜界找些新乐子。
这几个月已经接二连三发生过很多起意外,飓风咒掀起的屋顶和树木被说成台风,断裂的大桥被解释为建造时偷工减料,就连一些地方的小爆炸也有反社会人格的麻瓜背黑锅。
“黑魔王没有让你把摄魂怪带到霍格莫德,你居然敢——”斯内普走到瘫倒在地的男人面前,心中的一丝不对劲瞬间得到解释。
罗道夫斯神色木讷,一张一合的嘴唇像是在和只有他才能看见的人低声交谈,很明显是咒了夺魂咒。
但会是谁?
来不及多想,斯内普粗暴地掰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一瓶提神剂。
“Well,大好的周末啊。”一个讨人厌的声音从背后逼近,“但在一上午见到你两次后毁掉了。”
一道昏迷咒擦着斯内普的长袍而过,罗道夫斯彻底毫无意识。
“布莱克,动动你生锈的狗脑,做事前多思考后果。”斯内普恼怒地转身直面着他,两人的魔杖几乎处于同一水平线。
“后果?我只知道今早你去凤凰社的时候,没有说食死徒要带摄魂怪袭击霍格莫德。”西里斯用质问地语气说,“你不知道这次行动吗?你的主人不是很信任你吗?”
“你管一个被施了夺魂咒的食死徒带着摄魂怪出现在这叫做‘行动’?”斯内普轻蔑地放下魔杖,他刚才居然以为是布莱克干的,毕竟他的狗脑总是会灵机一动的想出不可靠的馊主意,仿佛只是为了满足他恶劣的玩性。
“伏地魔刚站稳的脚跟还不足以向全天下昭告他的复活……”西里斯拿魔杖的手垂在身侧,稍加沉思,“摄魂怪失控涌现在巫师小镇,魔法部必须给大家一个合理交代,看来是有个‘好心人’想引起大家的重视。”
“那么问题来了,谁给他用了夺魂咒?”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斯内普粗暴地抓住罗道夫斯的衣领,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我现在必须带他回马尔福庄园。”
“我认为让别的巫师发现他更好。”西里斯伸出一只脚踩住罗道夫斯的黑袍。
“除了能被不作为的福吉捂嘴,你还指望能有别的结果?”
“那确实比不过你带这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去马尔福庄园,在伏地魔面前凸显自己的实力和为信任加固划算。”西里斯眯起眼睛,“斯内普,没人比你更会隐藏两面三刀。”
“和只能提供一座房子的人相比,我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所获得的情报更有价值。”斯内普盯了他几秒,“看来你游手好闲的性格一直没变,怎么不试着给你的好兄弟制作狼毒药剂呢,省得每个月厚着脸皮麻烦别人。”
西里斯拿开脚,眼睛忽然一亮,“看来每位教授都认为和自己学生喝酒的人是个游手好闲的混蛋。”
他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在期待从斯内普的脸上看到恼怒,他们可以像学生时代那样打一架。但斯内普只是拖着罗道夫斯幻影移形,消失前留下一句,“我差点忘了,罗道夫斯是你姐夫。”
西里斯发出愤怒地喊声:“西弗勒斯·斯内普!”
但空旷的田野上,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斯内普在马尔福庄园的锻铁大门前站稳脚跟,盯着上面的家徽图案微微愣神。实际上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脑中只飘荡着一句话在;布莱克绝对是和德拉科喝酒。
或者他只是随便说的。
斯内普抬眼望向雾霾中模糊的庄园,视线有一瞬间的失焦,深感今天确实被毁了。
他本来要去茱萸和毒菇取订购的下周课堂上要用的药材,回地窖打算找许诺聊聊最近的功课。她在魔药上经常有独特的巧思,不按照课本制药过程生搬硬套,这一点和他很像。
尤其是许诺的年龄已经符合参加魔药协会每年举办的比赛,如果她有意愿,斯内普会把已经写好的推荐信寄过去。她肯定想参加的,这个比赛很有含金量……
“斯内普,你呆站在这里做什么?”
锻铁大门里面,一个穿着印有暗纹的黑裙女人走来。她用手指缠绕着头发,眼神轻蔑地打量着斯内普,直到看清被半拖在地面上的男人,神情短暂扭曲后变为满脸厌恶。
斯内普快速回过神,已经用大脑封闭术调整好情绪。
“贝拉特里克斯,你名义上的丈夫捅了个大娄子。”他松开手,罗道夫斯全身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响。“你把他带进去吧,我要抓紧向黑魔王禀报事情经过。”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阵恶毒的咒骂,就算施个漂浮咒,她也觉得像在徒手拿垃圾。斯内普没有理会,打开大门,走向庄园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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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拿出巧克力分给收到摄魂怪惊吓的人们,隐约感到有些开心。不是因为他们被吓到,而是——她也可以保护别人了!
但摄魂怪为什么又出现在霍格莫德?上次是西里斯越狱,魔法部让它们大面积看守,这次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揣摩着问题走向茱萸和毒菇,拐了个弯,看到前方的篱笆旁有个孱弱老人。他似乎腿脚不好,也可能是因为摄魂怪的伤害没得到缓解,正扶着栅栏慢慢挪动。
似乎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身上,老人抬起头,许诺看到他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意识到这样有些不礼貌,她快速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
“咳,咳咳……”老人发出一阵猛烈地咳嗽。
“先生,你需要帮助吗?”许诺看到他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重量,便停住脚步。
老人咳嗽着摆摆手,示意不需要。但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往一边倒去,许诺快步上前扶住。
“你能吃甜吗?吃点巧克力会好一些。”等老人抓住栅栏站稳,许诺拿出仅剩的一块巧克力蛙腿。“或者来瓶魔药。”
“不……”老人把许诺的手往回推,脸上的局促像是在说不能无故接受这些。“好心的孩子,没事。”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不用担心。”
许诺点点头,把巧克力塞到嘴里,边嚼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