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想大哥哥,我心里明白,可这法子一旦被大哥哥识破,他的性子您一向是知道的。”孙有婧掖了掖被角,“所以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症结出在那个女人身上。”
太太神色间隐有恼怒,“都是那个狐媚子,若非她,老爷和大哥儿怎会闹成这样,果然是贱人,惯会兴风作浪的。”
梅姨娘听着太太的话,忙使了个眼色,四姑娘还在这儿,这未出阁的姑娘听着了可怎么好?
太太立刻领会到她的意思,平息怒火,才道:“有婧你回来没多少时日,这些事儿你不好牵涉在里头,这些日子好好在家休息,过几日我要带你到吴郡侯府赴宴。”
徐家近来喜事连连,听说吴郡侯近来在朝上总被陛下褒奖的,徐家二房也升了京官搬回侯府去,以后要做亲家的,太太自然要带着孙有婧过去赴宴。
孙有婧点点头,站起身告退了。
“四姑娘可真是个聪慧人儿,她这样的好模样,好脾性,以后嫁了人必然过的好。”梅姨娘笑着道。
太太有些得意,“也不瞧瞧从谁的肚皮子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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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春使计引得桃夭跟着陈伯远离开,本以为孙世杰身边没了桃夭便会回家,不成想他那般要强,这回死也不回来。
一个人孤身在外做着教书先生,吴月红心软瞧不过,便教济世堂的孩子们时时过去听课,付他银子,后来终被孙世杰知道,夫妻二人好歹是和睦了许多,瞧着孙世杰慢慢对吴月红有了些感情。
眼瞧着许多事儿走上正轨,偏偏又出了事儿。
太太带着少春和孙有婧到吴郡侯府赴宴,席间孙有婧和李婉卿到园子里头走着,忽听得一阵声音……
“我知道询郎的心意,我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可我家道中落,原是来投奔姑母的,再说,询郎早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怎么可以因为我……不,绝对不行。”听着假山下头传来一阵阵柔情似水的声音。
忽然一阵浑厚的男声道:“清媛,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不喜欢孙家的四姑娘,我心里只有你,我也只想你做我的妻。”
孙有婧嘴角扯了一丝冷冷的笑意,李婉卿也是怒火中烧,撸起袖子正要去干架,被孙有婧扯住。
“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孙有婧冷声道,“别过去免得反惹一身臊。”
“你好脾性,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这门亲事可是徐家自己求上门的,却不想徐询竟然跟人暗通款曲,简直是气死了。”李婉卿跺跺脚。
孙有婧眸光一闪,“徐询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也好,如今看清这面目,免得日后徒惹不快。”
二人回到席面上,少春原在看戏,看着孙有婧回来,便问:“你方才去哪儿了?太太正要给你引见呢。”
又指了指那位坐在前头一身紫衣的,“那位是徐家二房的太太,跟着徐家二老爷回京的,方才那位徐二太太还说着,家里有个侄女,名唤清媛的,与你岁数相当呢。”
孙有婧一怔,清媛,那不是方才与徐询暗通款曲的人?
她这才明白,那个清媛是徐询婶母娘家的侄女,也算是表妹来着,可徐家二房今日才回京,瞧着二人的架势,这事儿怕不是一日两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