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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戏文。插稿

魔道之黑化蓝忘机

※中元节混入其中。插稿

魏婴:

与蓝湛回云深不知处约莫已有两年,除祟归来,又过彩衣镇眼看天色已晚,便找了就近的店家住下。倚在窗前看晚阳吻向山际,初秋的风还带夏日的温热,垂下双肩合眼享受,忽然空气中飘来香火纸烛的气味,睁眼一瞧,街上陆续有人摆上了蜡烛香火和烧纸用的火盆。天空渐沉墨色,眼前一幕与平日里的晚市成了对比,不见一行人,只见烛火铺至街边尽头,香火袅袅,一眼望去似在雾里。呛了几口,合上窗户坐回桌前,捻指算起来今是中元节,难怪。手肘撑在桌面手掌托起下巴,借烛光看着对面的正垂眸翻书人儿,暖光柔了棱角,此时不见冷峻更见温和,嘴唇勾起,啧啧感叹。

蓝湛:

残阳西落,留晚星垂缀,夏尽风仍旧带几分温度,眼见对方正倚靠窗沿合眸便不再打扰,点盏油灯,于袖里乾坤抽出一本佛经翻看。余光见细碎的纸灰飘入屋内落在地面碎成灰渍,心知今是中元,香火的气味渐入屋内,刚要嘱他关窗当心香纸气味呛人就听那人咳嗽几声,关合了窗户,于是垂眸将书页翻过,划过片刻安静。觉察他在看自己,忍了许久,抬眸合书启唇。

“在看什么?”

魏婴:

“自然是蓝湛你啊,蓝湛你知不知道你在烛光下特别好看。”

突然觉得好笑,自己是看得入迷了忘了被看得不自在的,轻笑几声移开了目光,将桌上倒扣的茶杯翻过来往里加了些茶,指尖摩梭着杯沿感受茶水温度,点了点头幸好是放凉了的,秋老虎不是说说就算,刚刚立秋还是这般热,自己贪凉是万万不会喝那热茶,冷茶下肚,茶杯往桌上一搁,觉得这样坐着百般不舒服,于是又如往常一样翘起一条腿歪着身子,百无聊赖地用指尖轻巧桌面。

“说起来,已经中元节了。蓝湛,你还记得我当时问你的什么吗?”

蓝湛:

闻有此言,无奈摇头。烛焰摇晃,映照他的脸庞,自己看来亦是如此,面色柔和下来,眼底如有涟漪。突然被他的发问牵动思绪,忆起十三年间的,独行世间,问灵数遍不闻琴弦上回应。曾见万家灯火不见昔人于灯火阑珊,曾独自饮下天子笑梦一枕黄粱,曾再坐藏书阁内,抬首间不见音容笑貌。往事不愿再提,自己那时未曾信过他会就此消散,奈何此人竟这般开此玩笑,沉叹一息。

“不曾。”

魏婴:

眼下看他眸目中一闪而过太多情感,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起。手指虚握成拳置唇前轻咳一声,转而说起其他话题。指尖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七”字。

“蓝湛,你可知民间为何将中元定在农历七月?”

蓝湛:

“因为,‘七’为变化之数。《易经》有载‘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

颔首眼看桌面险劲的字迹未干,焰火摇曳下泛着点点火光,双手收于袖中暗自于内又将此人字迹描摹。

魏婴:

点头赞许。

“不错,‘七’是一个变化的数字,是复生之数。同时‘七’也为人的一个生命周期,七是阳数、天数,天地之间的阳气绝灭之后,经过七天可以复生,这是天地运行之道,阴阳消长循环之理。”

起身又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出七星、七律、七情,七窍等,皆为数“七”,收手就着衣袖捻去指上水滴,手掌撑在桌边。

“所以,这个数字在民间啊,也算是一个吉祥的数字。”

见他神色不再如方才失落,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起些什么,拉着他的手朝客栈外奔去。

“蓝湛,可否御剑载我?”

蓝湛:

握紧他的手,见人急切,应声唤出避尘冰蓝的剑光浮在空中右臂环人腰间用力收紧将人带上剑,平稳升空,浮于足够看尽彩衣镇的高度,夜风微凉又将人搂紧了一些。

“去哪?”

魏婴:

被人带上高空,夜里俯看彩衣镇遍是星火点点,这样的风景许久未见,闻言回神手指挠了挠脸颊,闭眼感应着什么,猛然睁眼指向一处偏僻山林,隐隐见林中幽绿的鬼火浮动。

“蓝湛!在那边!”

蓝湛:

也随他指向望去,似有许多鬼物穿梭其中,敛了眼眸知他自有打算,御剑而下收敛气息缓缓将他放在不远处,在人耳边沉声。

“多加小心。”

魏婴:

双脚稳稳着地,指尖捏了个诀,唤出一左一右阴灵围绕周身,步伐轻盈混入群鬼之中,不知从哪顺来了一模样古怪的面具半扣在脸上,百鬼夜行,自己也学着那些鬼物的舞步,略显滑稽,朝着他喊。

“蓝湛,看我,快看我!”

蓝湛:

见他向鬼潮走去,伸手欲阻拦,可他神色轻松也知他非莽撞之人,遂在一旁静观其变,百鬼夜游并非时时都有,万千灵火遍布山野,不闻声却多有喧嚣之意。此刻再见他笑意渐盛,唇角也微微染上他的情绪,启唇无声。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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