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这段时日,可谓风波不断。除了范闲奉旨彻查春闱舞弊一案外,更有一桩震动朝野的大事——林相已向陛下请旨告老还乡。然而,获准离开京都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陈萍萍“鉴查院五处你应该知道”
范闲“知道,掌管黑骑的”
陈萍萍“鉴查院黑骑一直驻守在京都城外,但是辎重粮草一直都是由京都来调配所以免不了由一处来协调”
陈萍萍“这本书里记载了物资的调配和黑骑的调动,你仔细看一看,以后这些事你就担起来吧”
范闲“这点小事您找个人来说一声就行了,干嘛亲自跑一趟”
陈萍萍“鉴查院黑骑不受军方控制,整个大庆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人……能调动黑骑”
范闲“陛下!”
陈萍萍“对,听说林相要告老还乡?”
范闲“是,就这两天的事”
陈萍萍“不过这段时间告老还乡的不止林相一个人,你仔细看看,多费点心”
陈萍萍走后,留下范闲一个人在思考刚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范闲对着陈萍萍给的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总觉得这里边有问题
林相归乡的那一天,范闲特意安排了一次特殊的会面,让林相与林婉儿兄妹得以短暂相聚。尽管两人只是隔了一段距离遥遥相望,并未有言语交流,但这一眼已胜过千言万语
等林相离去后,范闲才猛地想起昨日陈萍萍的言语,心中骤然一震——陛下的意图已然昭然若揭,那隐藏于平静水面之下的暗流已浮出水面
好在半途遇上了大皇子,与此同时,范闲也匆匆赶到,成功拦下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骑。
范闲“大家好,大家辛苦”
范闲“我介绍一下,这边的全是禁军,还有这一位大皇子”
范闲“场年在边境领兵,好歹是个皇子”
李承儒“好歹是个??”
范闲“还有那一位,王启年”
王启年“大人,你说我不管用的”
范闲“轻功特别好,谁也追不着”
范闲“要不商量一下,我们各退一步,各回各家,如果有人问起来责任在我,有的商量吗?”
“身为黑骑没有受命不得出营,我既在这,便是领命来的,范提司应该知道,军令如山”
范闲“那就是没得谈了?”
气氛突然有些剑拔弩张起来,突然一声“收!!”
范闲“你这可有点割裂了”
“你不说各回各家吗?”
“黑骑隶属于鉴查院五处,此次也是听从五处的命令,范提司在鉴查院内之于院长一人之下,你的命令高于五处,所以你的命令便是军令”
庆帝的心思深沉且缜密,他所谋者并非简单的换相,而是彻底废除相权。在这盘棋局中,林相若想保全自身,唯有壮士断腕般地主动交出门生一脉,将那些与自己有所牵连的人尽数推出去,才能让这场风波暂告平息。然而,这样的选择如同饮鸩止渴,既是妥协,也是代价。而这一切的终结,终究不过是帝王权术下的一个注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