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了几年？”灵素反问。
“我七岁开始学棋，至今得有十七年了。”段白衣很骄傲。
灵素不疾不徐道：“我三岁开始学棋，至今也有七年。
差不多嘛，来吧。”
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段白衣拿着黑子，“我执黑不败，你先行。”
说着放下手中的黑子，把两个棋罐交换了下位置。
灵素也不拦着，“好。”
淡然拿起黑子先起手。
随着金莲座上插着的香燃烧，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尾声。
段白衣试图挣扎。
可不知心神耗尽，还是受了打击，整个人有些恍惚。
高台上同柳月一起坐的，除了沐枝意，还有提供场景的主理人。
是个光头。
“啧啧啧～还精通棋术，连个小童都下不过。”
“能在灵素执黑下坚持这么久，说是精通，不足为过。”柳月承认段白衣的能力。
又问脑袋一点一点的沐枝意，“沐姑娘觉得呢？”
打瞌睡的沐枝意敷衍道：“一般一般，看得过去就行。”
柳月：“……”
光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台下中央。
段白衣额间冒着细汗，望着棋盘上已经失败的棋子。
“苦修多年，我竟，败给区区一个，小童。”
语气要多不置信就有多不置信。
没有和其他人专注自己的百里东君突然开口：“看似下的是棋，实则展露的，是心。”
“一味刚猛，长风易折。”柳月评价道：“你的棋艺很好。
但你败给灵素，或许是因为你许久未败。”
一抹灵光在脑海中闪过，可惜没能抓住。
段白衣好像明白为什么了。
“我倒是天天败。”灵素拿着棋子吐槽。
柳月被灵素逗笑了，又继续说：“今日一败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一刻。
段白衣是真正明白了。
站起身冲着高台，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弧度。
真心道：“段白衣，记下了。”
接着又对灵素行礼告辞。
没有不敢承认，没有失败后的恼羞成怒，说不定下次学堂大考还能再见到他。
倏地。
百里东君闻到熟悉的味道，一脸享受。
是给百里东君拿东西的人回来了。
“这是谁的助考士啊？”
所有人视线都挪到进来的助考士身上。
然后不约而同笑了。
“这是谁的助考士啊？
是准备在初试上表演睡觉吗？”
别怪别人这么认为。
实在是助考士挑着担，扛着棉被，胸前还挂着一些东西。
看起来……
像个农夫。
因为东西重，再加上大家的笑声，助考士心里有些愤怒，一个不留神。
摔倒在叶鼎之桌上。
叶鼎之帮忙把棉被递给助考士。
助考士说了声“多谢”。
摇摇晃晃走到百里东君面前，把被子一扔。
“原来是他啊，什么都不会。”说这话的人似乎认识百里东君，嘲笑道：“睡觉再合适不过了。”
“哈哈哈——”
果不其然，许多人都放声笑了。
百里东君拿过被子抱着，打了个哈欠，对大家的笑声不以为然。
抱着被子闭目。
叶鼎之看着他，“怎么，你还真像他们说的，打算在这儿睡一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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