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花朵,万千繁茂,夜色微暗,天际染了一层薄薄的深蓝,原本嫩纯娇美的花朵,多了几分神秘与灵动
他眉目如画,眼神清亮似多情,顾盼间又有冷凝与无情,高鼻梁,黑发,与淡粉色的薄唇衬得他儂丽绝尘,面庞白皙,未及弱冠,身姿有少年人的羸弱,又有即将长成的挺拔
夜色微深,天际现出了一个弯弯的月牙,清亮皎洁,少年望着深蓝的夜色,凉风习习吹透衣衫
她提着一个灯笼,看到他时喜悦灵动,含笑如临风而开的茉莉,长发及腰,衣衫轻薄,随风浮动,她缓缓漫步于夜色之中,好像要消散在风里,那橙黄色散发着微光的灯笼,也好似要与她一样,散于微光之中,明明是极美极温馨的画面,他却觉得莫名的心痛
白凤铭长姐
他解下外袍,披在了她身上,独属于少年男子身上的气味,随性刚毅,笼罩住了她
他下意识地怕她,消失在风中
白凤铭酷暑夜色寒凉
白凤铭长姐也要保重自身
白凤晚阿铭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双风姿绰约体态修长的身影,填补了月色的空寂,看了看周围的景致,她的目光又望向了他
白凤晚对月而望
白凤晚是有心上人了吗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转过了身子,看向天际的那抹月亮,将满身的落寞都藏在月色中,那月亮闪耀,弯弯的像她的眸子
那年她浅黄色衣衫,映在尘光春色里,手捧一把雏菊,浅笑嫣然
那年大雪,河滩两岸,枝头陌上,还飘着雪花,她一袭白衫配湛蓝色长裙,是世间最昳丽动人的色彩,长发及腰,在雪中浅笑安然,他突然就觉得那抹冰雪寒天也不是那么冷了
那年酒醉,卧于凉榻,他为她打扇,温柔几许,几只小花猫窝在他们旁边
盛夏天,她总爱穿着绿色夏衣,朱带系腰,白裙裹身,倚在闺阁月台上,台面离水略有几尺,睡莲,半数青叶,偶尔困倦间,她倚扇纳凉,身下压着许许多多,她肆意挥洒的青莲图
那些年,他们曾经一起翻墙头,一起逃避师傅的责罚,一起在海棠树下练剑,一起弹琴,无论阿姐走到哪儿,身后都跟有小小的一个他
她会教他许多道理,会跟他讲娘亲的事,会在他淋雨后拿毛巾给他裹紧……
大些,伦常相约,他见到她的时间少了许多,她爱临窗弹琴,初备窈窕之姿,每每人去琴弦还在微动之时,总有他还站在她的窗外
再大时,她道法已成,常爱夜猎,肆意随性,潇洒不羁,初经世事,她不负所望
只可惜过刚易折,他见到她时,她满是泪痕,颓废地靠在闺阁的榻上,他心痛如绞,手被自己捏得没有知觉
那年春来时,杨柳堤岸,草色绵延,秋千横,满地花草,芳华万千,她撩起衣裙,赤着足,波光粼粼,没过她的脚,水波潋滟,映照出她娇美的倒影……
过后未及鞋袜,倚在草地上,看着未熟的青梅,声声念,回眸道不尽流年
他提及往事,惹她思及少年岁月,当真是无忧无虑
白凤铭我想念长姐了
白凤晚乖
白凤晚长姐一直都在阿铭身边
如今三千青丝飘飘浮在她绝美的面庞两侧,无论何时看到她便可安心
白凤铭(可是长姐不会一直都陪着阿铭)
月色如钩,两人面对着月亮,心近了,临风思绪也畅然
再回月室,入目便是那盆龙胆花,蓝氏弟子搬过来的,蓝色的花瓣昳丽,静谧,十分贴合她的喜好
夜色微凉,窗台前的花朵在月色的映衬下更加灵动神秘了,玉手忍不住轻抚蓝色的花苞,思绪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