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
郭芙似是在梦里，两个字喊的缠绵悱恻。
杨过闻言，浑身一僵。
“嗯。”
“你又出现了吗？”
“什么？”
郭芙的话令他摸不着头脑。
“只有梦里，你才这般温和。”
杨过愣了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你经常梦到我吗？”
“不经常，你……你惹我生气了才会。”
郭芙还以为是梦里。
天色已经昏黄，窗户缝里透出的刺眼的光在屋子里亮得很。
郭芙坐起身来，眼睛愣愣的看着杨过。
身上的被褥滑下，漏出葱白肩头。
杨过忙着又给人拉上去。
耳朵红了一片。
“芙…芙妹……”
郭芙看着那人的手，上面还有烫伤的疤痕。
泪珠从眼眶滑落。
砸在杨过的手上，也砸在他心里。
“杨过……”
“我在。”
杨过的手抚摸着，指腹轻轻擦去面颊上的泪。
郭芙猛地扑进杨过怀里。
手臂被困于被褥，郭芙就贴着杨过，脖颈交缠。
杨过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人抱住。
“杨过……”
郭芙的哭声中夹着断断续续的杨过。
郭芙从小便受尽宠爱，杨过从未见她哭得如此伤心。
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贝。
可她明明什么都有。
杨过僵硬地拍着郭芙的后背。
郭芙像是哭够了，又像是不满足于在他脖颈处掉泪。
将头抬起，面对着杨过。
泪水已经模糊视线。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淡然，明明是你的错，可你就是一副天下人都对不起你的样子。”
若是平常，杨过一定要反击回去，明明是你郭大小姐受尽宠爱，却还要欺负我小叫花，无非是你看不起我。
可看着郭芙哭得梨花带泪，还是没有开口。
不料这落在郭大小姐眼中又是对她的不屑一顾。
郭芙今天不知怎的，非要让杨过也失态。
凭什么张牙舞爪的一直是她，而杨过却每次都冷静自若。
想着，怒上心头，不管不顾。
郭芙猛地撞上杨过的唇。
杨过瞬间便愣住了，情花毒在血液里翻涌，痛的人心肺不宁。
杨过本虚虚搂着人的手臂骤然收紧。
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贪欲。
郭芙不懂如何接吻，只想不让杨过痛快。
贴上唇后，又适当性的舔了舔。
直到感觉杨过呼吸粗重。
想到数次二人交锋，自己次次落下风。
郭芙只觉自己还不够过分。
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唇。
杨过虽吃痛，但却依旧不愿离开。
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许久，郭芙才离了他的。
“杨过，我讨厌你。”
郭芙垂眸，不再看他，嘴里喃喃道。
“芙妹……”
不等杨过说完，郭芙便又开口。
“杨过，你从小便飞扬跋扈，从不肯与我好好相处。”
“你几次三番折辱于我，又抱走我妹妹。”
“可我却恨不起你来。”
“我曾想，若你肯顺着我一点，我便是为你…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
杨过听着她的话，忍不住落泪。
“我斩你一臂，是我对不住你。”
“你若想报仇，便来吧。”
“我郭芙敢爱敢恨，既然你已有龙姑娘，我便再也与你没有瓜葛。”
说着，郭芙抬起头，闭着眼睛，等着杨过动手。
杨过又怎么会动手。
刚刚的话如乱线缠绕，包裹着他无法呼吸。
“芙妹……我……”
此情此景，杨过想也没有想过。
从前的所念所想，便是她不再恨他。
如今却知她也爱他。
杨过没言语，只是紧紧地又抱住郭芙。
恨不得将人揉入骨血。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
希望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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