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筑那夜的旖旎暖意,如同投入寒渊的一颗火种,短暂驱散了阴霾,却也昭示着终结之战即将来临。
白初弋肩头的伤疤在时芜指尖温柔的触碰下缓慢愈合,而心头的重负却未曾减轻。
寒渊殿如同跗骨之蛆,一日不除,时芜便一日不得安宁。
然而,转机来得比预想更快,也更出乎意料。
数日后,一份来自千鸟城暗线的密报呈于家主案头,内容令人惊疑不定:
「冰羽商会最后几个隐秘据点,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出手之人手法极其诡秘,不留活口,现场只留下被冻结成冰雕的敌人和一种奇异的、带着淡淡花香的粉末痕迹。」
更令人震惊的是,极北之地那座被初弋重创但未完全摧毁的核心祭坛,也在同一时间,被一股强大的、混合着精神冲击与极寒之力的力量,从内部彻底瓦解崩塌!
残余的寒渊殿力量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瞬间分崩离析,寒蚀重伤濒死的消息随后传来,璃月则如同人间蒸发。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个在冰羽穹顶拍卖会上语焉不详、顺走了玉佩又出手牵制寒蚀的情报贩子「花尧」。
【栖云筑】
白家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又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微妙。
白初弋看着密报,银灰色的眸子深邃难辨。
初贰抱臂靠在门边,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扫过厅内众人,最终落在安静坐在初弋身侧的时芜身上。
时芜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了许多,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
感受到初贰的目光,他微微抬眸,回以一个极淡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点头。
初贰别扭地移开视线,耳根却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痞气模样,只是那痞气之下,沉淀着一种经历过风雨的沉稳。
白初弋(白鸟)花尧……
放下密报,指尖敲击着桌面
白初弋(白鸟)他到底图什么?
仿佛回应他的疑问,一个慵懒带笑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花尧(虚荣)图个清净,也图个…答案。
众人一惊!只见花尧不知何时已斜倚在敞开的雕花窗棂上,依旧是那身骚包的琥珀锦袍,俊美妖异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指尖把玩的正是那枚曾属于时芜、后来又被他“顺”走的鸟形玉佩。
他轻轻一抛,玉佩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白初弋手中。
花尧(虚荣)物归原主。
花尧凤眼微挑,目光扫过白初弋和时芜,最后落在时芜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了然的深意
花尧(虚荣)顺便,来解答白大家主的疑惑。
白初弋握紧玉佩,那温润的触感带着时芜的气息。
白初弋(白鸟)(目移)为何出手?你我之间,似乎并无深交。
花尧(虚荣)深交?
花尧轻笑,带着一丝玩味
花尧(虚荣)确实没有。不过,白家主,这世间并非所有事都需深交才值得做。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终于揭开了谜底
花尧(虚荣)我帮你,是因为他——
他指向时芜
花尧(虚荣)也因为我需要确认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