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令人不适的身影离开,花伊轻轻舒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抚平裙摆的褶皱,然后真诚地看向兄弟俩。
花伊(花环)谢谢你们替我解围。
梵冬(白鸟)不必客气。
梵冬语气依然平淡,但那双红瞳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温度。
梵冬(白鸟)需要帮你叫车回家吗?
花伊(花环)其实…
贝齿轻轻咬了下饱满的下唇,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
花伊(花环)我是来应聘‘黄金基金会’实习生的。
花伊(花环)听说今晚基金会的很多理事和主要捐赠人都在场,所以我才…才想办法拜托王总带我进来,只是想找机会递份简历…没想到他误会了我的意思。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窘迫和一丝委屈。
梵宇和梵冬交换了一个短暂而意味深长的眼神。
黄金基金会是他们梵家一手创办并主导的核心慈善机构,名义上致力于文化遗产保护与青年艺术扶持,实则是家族运作人脉、提升影响力、甚至进行某些隐秘资金流动的重要平台,历来由家族核心成员亲自管理。
梵宇(白鸟)简历带了吗?
梵宇温和地问,目光落在她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精致手包上。
花伊像是早有准备,立刻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略显褶皱的米白色信封,小心翼翼地双手递过来。
梵宇接过时,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一丝微妙的、几乎如同静电般的触感在两人之间窜过。
梵冬敏锐地捕捉到了兄长那一瞬间几乎难以察觉的怔忡,英挺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
一周后,花伊凭借那份无可挑剔、完美契合基金会需求的简历和面试中展现出的聪慧与悟性,顺利成为了实习生,并且恰好被分配到了梵宇直接管辖的项目部。
而更让一些人惊讶的是,向来对这些“琐事”敬而远之、只专注于家族战略投资的梵冬,竟也一反常态,以“了解基金会运作”为由,频繁出现在基金会所在的楼层,甚至过问起几个项目的细节。
梵宇(白鸟)你对那个叫花伊的女孩,似乎有点过于关注了?
某个午后,梵宇坐在宽敞的红木办公桌后,指尖悠闲地转着一支昂贵的钢笔,状似无意地问坐在对面沙发上看报告的弟弟,脸上带着玩味的浅笑。
梵冬头也没抬,声音毫无波澜。
梵冬(白鸟)基金会是家族的门面,确保新进人员可靠,是基本责任。
梵宇(白鸟)得了吧。
梵宇轻笑出声,放下钢笔,身体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兄弟间才懂的调侃。
梵宇(白鸟)你以前从不管这些‘基本责任’。
梵宇(白鸟)从小到大,你看上什么东西,都会先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梵冬终于抬起眼,那双炽红色的眸子直视兄长,冷冰冰地反问。
梵冬(白鸟)那你呢?
梵冬(白鸟)每次我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你都不惜代价要抢先一步拿到手,不是吗?
办公室内的空气骤然紧绷,多年以来那种心照不宣的、隐藏在亲密无间表象下的微妙竞争意识,再次悄然弥漫。
尽管他们情同手足,是彼此最信任的伙伴,但在某些领域,尤其是涉及“所有权”的问题上,界限始终清晰而敏感。
清脆的敲门声恰到好处地打破了寂静。
花伊端着一杯黑咖啡和一杯拿铁走进来,脸上挂着甜美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花伊(花环)(匆匆)梵宇先生,您要的咖啡和下午会议的资料准备好了。
花伊(花环)哦,梵冬先生您也在呀!
她步伐轻快地走向办公桌,脚下那双显然是新买的高跟鞋似乎不太合脚,突然绊了一下,整个人惊呼着向前倒去。
梵宇反应极快地起身伸手,稳稳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而几乎在同一瞬间,梵冬也已从沙发上站起,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