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遥月疏3

许星遥正在和后排两个女生讨论，忽然灵光一现。

同学这题是不是要用到刚学的能量守恒定律啊？

一个女生皱眉。

许星遥（樱花）但这里没有摩擦系数...

许星遥（樱花）假设理想状态呢？

许星遥说着，目光瞟向林月疏。

那人依然独自坐着，但笔尖停顿了，似乎在听她们讨论。

同学理想状态也不对，你看这个斜面...

另一个女生反驳。

许星遥突然提高音量。

许星遥（樱花）啊！我明白了！是不是应该先分析受力情况，再..

林月疏（书虫）错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人齐刷刷转头。

林月疏依然没有看她们，但嘴唇微动。

林月疏（书虫）先分析动量守恒，再计算能量损失。

许星遥眼睛一亮。

许星遥（樱花）为什么？

林月疏终于转头，目光冷静得像一汪深潭。

林月疏（书虫）因为碰撞是完全非弹性的，看题眼。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许星遥迅速重新计算，果然得出了正确答案。

许星遥（樱花）哇！你好厉害！

她由衷赞叹。

许星遥（樱花）物理老师应该让你上台讲题！

林月疏没回应，但许星遥捕捉到她嘴角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松动，像是冰封湖面上一道转瞬即逝的涟漪。

————

放学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没带伞的学生们挤在走廊里抱怨天气。

许星遥站在林月疏身边，看她望着雨幕出神。

许星遥（樱花）你没带伞？

许星遥问。

林月疏摇头。

许星遥（樱花）我叫了车，可以捎你一段。

林月疏（书虫）不用。

许星遥（樱花）顺路的！

林月疏（书虫）你怎么知道顺路？

林月疏终于看向她，眼神警惕。

许星遥（樱花）（眨眨眼）我猜的。

许星遥（樱花）你不是住沁园小区吗？我昨天看到你自行车牌上的登记地址了。

林月疏的表情瞬间冷硬。

林月疏（书虫）你调查我？

许星遥（樱花）（摆手）不是故意的！

许星遥（樱花）就是...好奇。

雨越下越大，走廊里的人渐渐少了。

林月疏望着雨幕。

林月疏（书虫）你为什么非要接近我？

许星遥认真思考了一下。

许星遥（樱花）因为我觉得你像一本合起来的书，封面很好看，但没人想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林月疏（书虫）可能里面什么都没有。

许星遥（樱花）我不信。

许星遥（樱花）（笑看）而且我喜欢你的眼睛，它们会说谎。

林月疏（书虫）（怔住）什么？

许星遥（樱花）（注视）你说你不需要朋友，但你的眼睛说得很清楚：你很孤独。

一阵沉默，只有雨声哗啦。

林月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林月疏（书虫）你什么都不懂。

她声音很低，几乎被雨声淹没。

许星遥正要说什么，忽然瞥见校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林月疏的表情瞬间变了，像是被突然冻住。

林月疏（书虫）我走了。

她突然说，把书包顶在头上就要冲进雨里。

许星遥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

许星遥（樱花）等等！雨这么大！

就在这时，黑色轿车喇叭响了一声，短促而尖锐。

林月疏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许星遥惊讶地发现她在微微发抖。

许星遥（樱花）那是你家人吗？

许星遥（樱花）可以让他们捎你——

林月疏（书虫）不要过来。

林月疏突然说，声音里有种许星遥从未听过的情绪。

林月疏（书虫）别靠近那辆车。

林月疏（书虫）也别告诉任何人你见过它。

说完，她冲进雨幕，却没有跑向轿车，而是转向相反方向，很快消失在灰蒙蒙的雨帘中。

许星遥站在原地，雨水的寒气扑面而来。

她看见黑色轿车又停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驶离。

不知为何，那辆车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像是暗处窥伺的野兽。

［汐宝小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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