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国见到办公室一幕,老眼瞪得老大。
林乐羽爸……爸爸你快救我。
椅子下的林乐羽,已经有些奄奄一息。
林佑国乐羽!
林佑国心疼,向前冲了几步,可又立刻停住脚步。
现下的马嘉祺某种程度上,已经算得上是林佑国的大金主。
林佑国没胆量对他动手。
马嘉祺则几乎无视林佑国的存在。
林佑国马先生,有话好好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佑国苍白脸色说。
林佑国不知道小女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可悲的是,从进办公室直至此刻,林佑国并没有留意到沙发上的林江夏。
林江夏苦笑,支撑着身子起身,挪动着步伐到马嘉祺身边去。
她轻轻扯了马嘉祺衣袖说。
林江夏嘉祺哥哥,算了吧。
马嘉祺不能算。
他双眸中仍旧散着怒火。
林江夏悠悠叹口气,只好踮起脚尖儿,几乎紧挨着马嘉祺耳边说。
林江夏我还要亲自报仇,你要是踩死了她,我还怎么报仇呐!
马嘉祺侧眸望她,后者则俏皮向他眨了眨眼。
虽然被暴揍是很痛,不过见马嘉祺如此,她心里欢喜,大部分痛已经被她忘诸脑后了。
马嘉祺好。
马嘉祺放开林乐羽。
林佑国林江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佑国松口气,忙去扶被压在椅子下的林乐羽,起身时又质问林江夏。
马嘉祺林董事长。
马嘉祺冷漠开口。
马嘉祺若他日再发生类似事件,就准备您女儿的后事吧。
林佑国变了脸色,身侧的林乐羽则浑身打了个颤。
马嘉祺言罢,又欠身要抱她。
被林佑国与林乐羽注视着,她有点儿羞涩,想推辞。
可他执拗,仍旧是把她抱在怀里。
在要离开办公室时,保安才纠结了十几个人,冲过来,堵在办公室门口,挡住马嘉祺路。
马嘉祺侧眸冷冷望一眼林佑国。
林佑国面色微沉,喝然说。
林佑国你们干什么,马上让开,别挡住马先生的路!
保安面面相觑,但不能违背董事长的命令,只好一个个不情愿的站开来,让出条路。
离开公司,马嘉祺抱她在副驾驶座坐下来。
他驾驶车,面无表情,气压低的可怕。
林江夏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怯怯问。
马嘉祺医院。
马嘉祺惜字如金。
林江夏不……不用了吧。
林江夏不喜欢医院,本能拒绝。
林江夏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行了。
马嘉祺你身上这么多伤,必须去医院。
他语气中带着些霸道。
林江夏悠悠叹口气。
马嘉祺你被打,为什么不立刻打给我。
林江夏却仿佛被提醒了般,猛的拍了拍额头说。
林江夏我的手机掉在公司了……不过没关系,明天再去找吧。
马嘉祺你还打算回那公司?
马嘉祺皱眉。
林江夏当然了。
马嘉祺但你就不怕林乐羽再对付你么?
马嘉祺担忧说。
林江夏你不是已经警告她了么?我想她短期内不敢再做什么了。
林江夏捏下巴思量着。
看上起林乐羽已经被吓破了胆。
马嘉祺短期?
他侧眸望她。
马嘉祺你难道是想每隔一段时间就受一次伤么?从明天开始,到我公司工作。
林江夏不行!
林江夏当即拒绝。
林江夏我还要调查妈妈的死因,还有……还有很多事要做。
险些把“报前世的仇”这句话说出口。
马嘉祺我会帮你调查。
马嘉祺冷冷说。
马嘉祺拿到证据,我会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林江夏本还想据理力争,可已经抵达医院。
他停稳车,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又要抱她。
林江夏我自己可以走的。
林江夏摇头、摆手、说话,拒绝三连。
可还是被他抱在怀里。
这里可是公众场合呢!
她这么大一个人,还像是小孩子一样被抱在怀里送进医院,不管怎么想都是觉得有些害羞。
周围也不少异样眼光递过来,林江夏羞得把脸蛋更深的埋进马嘉祺胸前。
医生在诊疗室为她做了检查,结果是多处软组织挫伤,小臂有轻微骨裂,鼻腔创伤性出血……后面还有一大堆她没听过的医用名词。
马嘉祺听到这些,整个人紧张到不行,面色甚至有些微微发白。
马嘉祺多严重?
他皱眉问医生。
医生这些都是外伤,请您放心。
马嘉祺长松口气。
当晚,她留在医院观察一晚。
在贵宾私人病房,有两张床,一张是病人病床,另外一张是家属陪护床。
林江夏缩在病床上,被子盖住下巴,侧着身子,望着隔壁床的马嘉祺。
马嘉祺那工作狂,纵然是在陪床,也没忘记用平板电脑在处理着数不尽的邮件。
林江夏嘉祺哥哥。
她低声叫了一声。
马嘉祺哪里痛么?
林江夏不是。
她扭动了身子说。
林江夏我很讨厌医院。
马嘉祺停下手上工作,侧身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马嘉祺为什么?
林江夏我妈妈就死在医院里。
林江夏这般说时,不由得黯然。
林江夏那时我还很小,总觉得医院所有的一切都庞大的像是怪物。妈妈去世的那天,被送进抢救室急救,爸爸没能及时赶过来,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又高又长又宽还涂满了白漆的过廊里。当时我真的很怕……
马嘉祺皱眉,眸子里流露出心疼。
林江夏后来,医生走出来跟我说,妈妈睡着了。
林江夏狠狠吸口气,把泪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