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回来上课，跟老师打了招呼的，只是那个时候文笑在发呆。一眼看过去就看到文笑脸对着窗户，没听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一阵风吹过来，掠过马嘉祺的耳朵。风又灌进文笑脖子里，文笑一下子缩紧了脖子。
肩膀上只露出一只脑袋，毛茸茸的碎发环绕在脑袋一周，马尾辫扎不上去的头发落下来成了须在两鬓。
文笑黑眼圈有些明显，笑起来眼袋也挂在眼睛下面。头圆圆的，脸也圆圆的。
“文笑，你双下巴又圆乎了。”
听此文笑皮笑肉不笑的，“你双眼皮也真是不漏一点痕迹。”
马嘉祺手一推关上了窗户。
“我去一趟办公室。”
马嘉祺离开后文笑又偷偷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脸贴在缝那边吹凉风，吹两下又收回来暖暖，再吹。
只感觉吹小风特别舒服。
在这个不透气的冬天。
文笑翻出下节课老师要讲的数学卷子，刚标上难题的标记，上课铃就响了。
马嘉祺从后门跑进来，顺手关了后门。
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卷子了，马嘉祺只好挪了板凳去邻桌和一个男同学看一张卷子。
数学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叫陈南，是个圆肚子小眼睛的中年男人。
“有什么要讲的？”陈南问大家哪些题不懂，在卷子上做下标记。
“那我们先看选择题第七题。”陈南在黑板上画下几何体，还唠叨了一句：“这题怎么能不会的。”
马嘉祺读了一遍题目，发现这题需要用公式，但是他早记不得是什么公式了。又扫了其他题目，深刻感觉到自己差了很多课。
看来艺考之后，这又是一场无比困难的搏斗。
马嘉祺看向文笑的方向，发现她一直在背单词和政治，压根没在听课。陈南讲到选择题第十二题的时候，文笑才把数学卷子从单词本底下抽出来。
文笑数学成绩一向都好，马嘉祺知道的。
刚才下课的时候，陈南在办公室里跟马嘉祺稍微商量了一下他的学习计划。
“其他科目我可以跟各科老师商量一下，但就数学这块来讲，就是公式和例子。”
马嘉祺双手背在身后，点着头。
“多看看数学笔记，我们班是文笑数学笔记记的很齐全，例题也多，她数学不错，你可以跟她请教。”
陈南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翻出几张A4。
“还有徐满也可以。”
“好，我会多问他们的，谢谢老师。”
陈南把那几张A4递给马嘉祺，“带回去给周佳佳。”
周佳佳是班长，齐刘海的小个子。
门窗都严严实实的关着，五十三个人的教室里，有些闷了。文笑感觉自己两颊热乎乎的，可能是憋红了。
文笑又偷偷把窗户开了小缝，把脸靠在旁边，一点一点吹冰凉的寒风，脸上的温度才算有一点点好转。
陈南说的马嘉祺基本上都能听得懂，好歹有一个思路，可有些题，陈南稍微走的快了一步，他就顺不上了。
在大家都全神贯注的听重点的时候，窗外飘起了零零碎碎的、小小的雪花片。
虽然落在地上就化了，但这个冬天也总算是真正来临了。
“文笑同志，请问你是否愿意给马嘉祺同志开小灶？”
文笑端着水杯，一脸不解，“什么小灶？”
“各种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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