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笑,你想过考去哪里吗?”
清晨的公交车上,文笑背单词的思绪被打断。
“你去哪里?北电还是中戏?”
“我比较想去中戏。”
“那我想考去北京。”
北京是什么样的文笑不怎么了解,但都在北京的话总有机会见到的。文笑是这么想的。
“专业呢?”
文笑合上手机,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历史、法学、新闻?我不知道,我没想过。”
文笑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妈想让我当一名律师。”
“那你自己呢?”
文笑摇摇头,又看向他的眼睛,觉得目光炽热,“不知道,但会有答案的。”
今天天气很好的,天气预报说会出太阳。
但出太阳文笑并不是很开心,因为:“今天可能要跑操。”
大冷天的大家都穿那么厚,居然要跑操,这是四十七中,不,全国高中生都想不明白的千古迷题。
“回学校第一次跑操吧?”
“要跑多少圈啊?”
“嗯……其实也就三圈。”
“看来这是我这几个月不长胖的唯一希望了。”
每个早读流程几乎都一样,快下课的时候文笑又困了。一下课就睡死了。
因为睡的太死了,所以没注意马嘉祺拿走了她的杯子,甚至杯子还摔了一下。
学生的本能吧,只听到了上课铃声。
文笑本来是想用纸沾上水擦擦眼睛清醒一点的,可看过去窗台上没有自己的水杯,扭过头去找马嘉祺,可他也不在。
可上课铃都响了。
文笑问前桌马嘉祺去哪里了,前桌说:“在医务室。”
“他怎么了?”
“好像是被热水烫了。”
文笑急匆匆从后门跑出去,撞见来上课的陈南。“老师,马嘉祺被烫了我去医务室看看他。”
文笑一路跑去医务室,找到马嘉祺的时候,医生正在给他敷药,徐满陪在旁边。
“文笑。”
马嘉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的,听到徐满叫她的名字便扭过头,“文笑,你怎么来了?没上课吗?”
文笑把马嘉祺的头掰正,还喘着气,说:“谢谢你啊徐满,你先回去上课吧,我在这。”
“嗯,那我回去了。”
文笑弯腰凑近去看马嘉祺被烫伤的左手,红了一大片,还起了许多小水泡。
“怎么烫的,怎么回事啊我就睡了一会儿。”
马嘉祺在侧面看着她一脸担心的样子,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本来还疼着的手忽然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就下课去接水顺带想给你接一杯,在接的时候有人撞了我一下,就烫到了呗。”
文笑听他这样说,就想站起来拍拍他的头,“说的还挺委屈。”
医生从后面柜子里拿了两盒药膏,“早晚一次,好了就不用涂了,如果用完了还没好的话再来我这拿药。还有就是注意伤口不要碰水,稍微吃清淡一点。”
“嗯知道了,谢谢医生。”
“快回去上课吧。”
第二节课已经快要下课了,陈南的题讲完的时候,还有几分钟才下课。
“待会儿下课都去跑操昂,一个都不能少。”
教室里是哀嚎一片,陈南也就笑笑不说话,推了一下眼镜,背着手晃晃荡荡的走到马嘉祺跟前,弯腰跟他悄悄说:“你不用。”
说完就走,马嘉祺眼睛睁的像两只圆圆的黑葡萄,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的看向转过头看热闹的文笑。
“他是说你不用去跑操。”
马嘉祺恍然大悟。
“可惜了,唯一的希望第一次实践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