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平常一样的清晨。
坐在公交车的老位置上,文笑头抵在车窗上,背今天的单词。
“文笑。”
“嗯?”
马嘉祺喊了她一声,她没抬头,只回了一个鼻音。
于是背着单词的文笑的脸一下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腮,强行转了个方向。
文笑惊恐的双眼这才看到马嘉祺举着拍立得。
马嘉祺松开手,喜滋滋的去拿洗出来的照片,颜色还没晕开,就一把被文笑夺了过去。
文笑把照片夹在双手之间,别过身偷偷的看。
因为天还没亮,所以照片也不是很鲜艳,唯一一点光是路灯照进来的。好像褪色的老照片,好像很多年的老朋友。
“这照片不行,不好看不好看。”
“我看看。”
“不给看!”
“我就看看!”
“不行!”
“重拍?”
“下次,昨天没洗头。”
文笑一把把照片揣进兜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
马嘉祺居然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语凝噎。
这个早读为了没有那么大的困意,文笑觉得自己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马嘉祺,你看我瞌睡了你就掐我。”
马嘉祺比了一个OK,“包在我身上。”
可是衣服穿得多,马嘉祺又不敢使劲,胳膊掐了又不疼,肩膀也没肉……没地儿下手啊。
于是马嘉祺的视线落在了文笑的耳朵上。
冻的有点红的耳朵露在外面,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马嘉祺想到了脆骨,居然还有点想咬一口。
不敢不敢。
文笑一只手拖着头,头歪着,马尾辫向下坠。突然胳膊肘一滑,文笑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这一动静让马嘉祺从历史中抬起头,看前桌的辫子晃了晃,然后对上了前桌气呼呼的眼睛。
“怎么没掐我?”
“我……你看着不像睡了啊。”小马委屈。
真是令人头大。
“你看要不这样。”小马出主意。
“哪样?”
马嘉祺让她转回去,左手捏上文笑的左耳,往上提,手肘撑在桌子上,马嘉祺整个上身基本上是半趴在桌子上的。
有一说一,这姿势还挺舒适。
文笑一下像被封印一样,身体坐的老直,一点也不敢动。“你……这干什么?”
“防止你睡觉啊。”
不知道是不是教室里空调开的温度有点高,文笑只觉得两颊像贴着两袋热牛奶。
马嘉祺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文笑耳朵软软的,偶尔会揉两下,然后笑出声。
于是马嘉祺得出一个结论:捏文笑的耳朵可以让心情变好。
不过后来,热牛奶始终没能抵挡住翻山倒海的瞌睡,文笑头一低,耳朵就会扯一下,这让文笑想到了我国古老的学习方法——头悬梁……
下课铃一响,文笑打掉马嘉祺粘在自己耳朵上的手,吐出吊着的一口气,倒在桌子上了。
马嘉祺收回手,也趴下准备睡一会儿。闭上眼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弯着,于是又做作的撅起金鱼嘴,内心里对自己一顿吐槽:
笑笑笑,就知道笑,有这么开心吗?
金鱼嘴封印不住嘴巴。
有。